荆芥从酒楼出来之后就直接回了玄雾阁去通知她们,此时这几个姑娘已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见舒意出来,刚刚准备迎上去,就见她被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拦住了去路,白茶见那侍卫带着一块黑影面具,当时就明白过来是摄政王的人,并没有出面阻拦,她们几个见白茶没有动,反而伸出手去拦着她们,心中虽然存着疑惑,但想着白茶一向是最聪明的,做事又一向和乎姑娘心意,故而也没有出手。倒是溪苏性子暴,直直的冲上前去将那个人一推,“你放尊重一点,怎么跟我们家姑娘说话呢?”

“溪苏,不可无礼。摄政王殿下既然是来找我,必定有什么要紧事,我去马车上找他就是了。你们在外面等着。”舒意拍了拍溪苏的手,让她放心。然后就转身上了摄政王的马车。

那马车内部当真十分宽敞,地上铺的是兔毛,委实柔顺的紧。周遭挂的帘子虽然是黑色的,但几乎看不出来是漂染的,十分自然轻盈。舒意看着如此低调奢华的装饰,心中不由暗叹了一声,果然是掌控商道的人,就是如此豪气。“在看什么呢?姑娘若是喜欢,这马车送了你便是。”

“摄政王如此豪气,这马车还是您自己用吧,臣女若乘坐这么招摇的马车出去,怕是不合规矩。只是摄政王一向日理万机,怎么今天柳夫人犯了事,您怎么突然有这种闲情雅致,来看府尹大人审案呢?”舒意觉得这马车虽然豪华,但环境太过压抑,与这个人相处也太费心思,所以直奔主题。

“姑娘既然无意谈天说地,那本王就直说了,我以为你这回陷害柳夫人是为了向本王示好。毕竟那信的消息是本王透露给你的。现在看来,你好像也无意投靠。”秦怀瑾默默拿起了小几上的茶杯,在手上转动着,仔细端详,似乎若有若无的在提醒着舒意那天早上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如果你无意于本王结盟,那又为何跟柳家撕破脸皮?有个倚仗总是好的。你们玄雾阁总不可能单靠自己闯荡出一片天下来,对不对?”

舒意直勾勾的盯着他,只是那目光倒不像是一般小女孩子看仰慕者的那种目光,而是坦荡荡,还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找一个倚仗自然是很重要的,只是一定要找对才行,我们玄雾阁就好像是一株小草罢了,如果有幸依附在大树上面,那自然可以扶摇而上,若是不小心选错了对象,把希望寄托在藤蔓上,那当藤蔓哪一天被别人砍倒,也就是我们玄雾阁覆灭之时了,所以我们对于选择盟友来说,一向是很谨慎的,我只是一介女子而已,这种大事,还是等哥哥到上京来了再做定夺比较好。”舒意这话说的极为有理,又暗暗含了拒绝之意。

秦怀瑾脸色突然就沉了下来,突然不再靠着马车,反而立起半边身子来,忽然向前倾,将他和舒意的距离猛地拉近,他的肩很宽,个子又高,如今一靠近,偌大的一个马车都显得有些狭小,他外面披的狼皮大氅慢慢轻轻地蹭到舒意脸上,痒痒的,令人很是不自在。舒意被他盯得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

秦怀瑾勾起唇笑了笑,果然还是小姑娘家家。“你说说,那你是为什么要害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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