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夕睡到自然醒时,已是午时。
她拖着宿醉的小身板挪下床,扑到长案上猛灌了三杯水。
难得不用赶时间去练习,她盘腿坐在长桌前发呆。就发呆。好久没那么放空过了。来这几个月,每天都压力山大的练着练那,一分钟不敢让自己闲着。她还自嘲过咋这么自觉?应该还是怕死,金陵城那个老头子,首先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直到咕咕叫的肚子提醒她,该去觅食了。
她快速整理好自己,溜达到厨房端了一份吃的,来到饭堂,萧浔和温少游正在那用膳。
张灵夕见没别人在,就懒得遵循什么“食不言”,大剌剌打了个招呼,就端着餐盘坐到了他们那桌。
温少游眼角轻轻一抬,似乎有点不可思议。萧浔倒是一如既往的淡淡笑脸,只是张灵夕隐约觉得他似乎是刻意垂着眼眸。好在,那一点点异样转瞬即逝。
“你就这么坐过来了?”温少游向来有话直说,他倒是不打算隐藏自己惊讶。
“额。难道我不应该坐过来?”张灵夕转头看了看周围,“这里就我们三个啊?”
温少游轻轻一笑,又说,“姑娘昨日的表现,倒是让温某开了眼界。”
张灵夕隐约感受到了一点火药味,她只是有点不明白温少游不爽的点在哪儿,她尊重游戏规则也错了吗?还是,那个吻?不过,已然发生,也无所谓了,反正她内心坦荡的很。
张灵夕顿了顿,还是决定主动出击,免得模棱两可反而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温公子觉得有何不妥?小妹虽然只是一乡野村姑,但也心中坦荡荡。我读书不多,但愿赌服输四个字,我还是写得端正的。或者,小妹的酒量还需再精进些。”
张灵夕扮猪吃老虎很久了,平日里面对众家公子都是可可爱爱,说话注意分寸,永远面带甜美微笑。
今日突然板起脸还言中带刺,温少游闻言倒是笑了,他点点头,“姑娘小小年纪,有此男儿气概,倒是温某唐突了。”
气氛缓和,张灵夕松了一口气,“那。少游哥哥还继续温某温某的吗?”
此话一出,萧浔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温少游看了看对面的萧浔,转而白了她一眼,“伶牙俐齿,我平时还真小瞧了你。”
“温公子过奖了。小妹不敢当……”
温少游“……”
用完膳回到房间,张灵夕放松得坐在地垫上,脚则架在长桌上,完全没有仪态。她伸出左手,唤出灵符,反手推掌,应声打在横梁上,黄光轻闪,梁上一个“夕”字形状的烙印。
她嘴角上扬“嘿嘿”两声。这是她最近发明的“暗器符”。最初是直打小爆炸式,后来有了撞击天女散花式,最近玩出新花样,伤害程度不算高,但是打中会灼烧出一个“夕”字,养好伤也是会留疤的。
从小到大,武陵王给她找了各路学究当老师,没有人可以教她超过三个月。任何东西她一学就会,会了就开始暗戳戳的捉弄老师,但表面还笑得人畜无害。那些老腐朽向她老爹请辞时,连台词都差不多,“老朽已无甚可以再教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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