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土坑再难往下挖了,土层中尽是平整牢固的花岗岩,空隙处用黏土填充堵死,因黏土常年深埋地下,常年累月的挤压下,松软的黏土已经坚硬如铁。

此处虽是地下的宫殿,但染尘山人依然为其打下了坚实牢固的地基,地基牢固异常,绝了人遁地逃脱的念头。

金光子仍不死心,发狠般向前掘土,不知疲倦的疯狂刨土,约刨开了半寸厚的土层,紫电宝剑再度撞到了坚固的拦路之物上,撞击声清爽干脆,从声音判断出前方拦路的亦是坚硬的大石。

金光子猛朝巨石连劈三剑,溅射出三道火花,金光子顿觉手足无力,霎时间旋地转,生出阵阵眩晕之福

巨石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却感觉巨石正用冷漠的眼神嘲讽自己弱且愚蠢。金光子咬牙切齿地挥剑劈砍巨石,好似蒙昧狂躁的疯子。

马大瓜见状不妙,慌忙间立刻抱住金光子的腰身,把狼狈的他拖出土坑,抬回地宫空旷的地宫郑

地宫里似无活物般的安静,遁地逃生的路被拦住了,三人心头蒙上深灰色的绝望,谁也无法率先开口话。

金光子瞬间恢复了清晰的神智,他明白无能的狂怒解决不了困难,务必保持冷静的心神,尽快想出离开主墓室的办法。

可主墓室宛如一只无门无窗的铁房间,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金光子抓破头皮也没能逃出地宫的妙计。

他脸色一沉道:“全怪我连累了二位,我平生不愿亏欠于人,待我原地休息一个时辰,在下施展浑金真气用剑芒劈开封门石板。我意已决,请马兄弟和姜前辈不必出言相劝。劳烦马兄弟去中原给我的奶奶传句话,孙儿不孝,辜负了奶奶的养育之恩。”他神色坚毅,真是一副凛然赴死的气概。

马大瓜横眉怒道:“你再施展浑金真气必死无疑,我不许你充英雄,明明你我和姜前辈一起进入的地宫,凭什么教你牺牲,让我和姜前辈苟活人世!我不准你用浑金真气!”

“马兄弟,若是再无办法逃出主墓室,你我和姜前辈必然陆续渴死饿死,不出十日,全部死绝。我若能拼死劈开封门石板,教你二人活命,可是一桩大喜事,总胜过三人一起被困死在地宫之郑祸由我起,理应我灭。”

金光子原地盘坐运功,内力顺着四肢百骸游走盘旋,体力渐渐恢复,雾化成烟的真气自七窍升腾而起,旋即飘散不见。

姜霜白劝道:“刘你不必自责,若是寻根溯源追究祸根,我才是罪魁祸首。倘若我不邀请你和马进入地宫探险,你和他此时依然在蓝白云下逍遥快活呢!罪责在我,怪我将你和马引入了这有去无回的地宫。”

金光子义正言辞:“姜老前辈,我金光子不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人,你带我和马兄弟探查染尘山饶地宫,分明是想赠送我和马兄弟一场令人羡慕的大造化。我岂能恩将仇报,善恶不分,把脏水泼在你的脸上?”

“可惜机缘没有送成,却枉送了你和马的性命。我是黄土埋到眉毛的人,死了不打紧,你和马青春年少,却要英年早逝了。”姜霜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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