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瓜心道:“我的师父常灵丹在中原绰号留错刀,他将刀法传授与我,不过我不爱在人的脸皮上刻字,测字测字,我先在黄纸上写个‘错’字。”马大瓜握住毛笔,随心涂抹,留下个龙飞凤舞的“错”字。

算命先生用独眼盯着方桌上的黄纸,深思不语,然后拿鼻子嗅嗅味道,“少侠的字流露出一股肃杀之气,横如刀,竖如枪,想必少侠武功不弱,已经在武林浪迹多时。”

“正是。”马大瓜暗想老瞎子果真有些本领,一行三人穿的都是农人衣裳,也没有随身携带兵刃,他单凭一个字,居然能算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算命先生:“西有庚辛金,金气主张杀伐大权,少侠可有一位尊贵无比、掌握万人生死的朋友?”

马大瓜一惊,旋即猜测:“莫非老瞎子认识金光子?早已知晓金光子的身份?不对,金光子遮住了大脑袋,他瞧不见,纵然瞧见,也辨认不出。”他没作声,听那算命先生继续推算。

“东方有故人守候,看来少侠与那尊贵之人缘分不浅,两位的先辈多年前也有一段瓜葛。”

马大瓜心惊胆战:“先辈之间的瓜葛?难道我爹早年不是木匠,反而是位行走江湖的豪客,不然怎会与金光子的先辈相识?”马大瓜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金光子,见金光子眼中神色复杂,也有无数解不开的疑团。

算命先生将那黄纸收起,三折四叠,揣入衣袋。

金光子欲言又止,两次三番,突然下定决心道:“劳烦先生为我推演一课,算我前程如何。”

“公子心事重重,语气犹疑,若是怕卦象不详,大可不算。”

“算!”

算命先生也不再费口舌,在方桌上掷出六枚铜钱,用长长的指甲勾回铜钱,摸出铜钱的正反两面,依次序排列出卦象,叹道:“公子的卦象不佳,显不详之象,愿听否?”

金光子仿佛有未卜先知之能,预料到那先生推演出的卦象必呈不详,风轻云淡道:“愿洗耳恭听。”

“天雷无妄之挂。天下雷行,晴天霹雳,意外之意外,恐公子寿不久矣。”

回春卫面皮微红,极度不悦,立刻愠道:“大胆妖人,满口胡话!敢咒我教教主,你立刻换成大吉大利的卦象,不然砸了你的饭碗。”言罢,回春卫当真扯住卦摊上招摇的幡子,准备将其撕成粉碎,模样颇泼辣。

那算命的老瞎子呵呵干笑,也不阻挠,也不反驳,也不说客套话打圆场。

金光子通过眼前的小洞看世界,直觉天旋地转,山川云水纷纷化成满口尖牙利齿的妖魔,前赴后继地朝自己扑来。

他呆呆的站立半晌,轻声道:“孔风眠,不得无礼!立刻把卦金付给老先生。先生,容我再问一事,我和马兄弟的被盗之物该去何处追回?

回春卫听见教主直呼自己的本名,知道他心绪烦乱,她不敢再执拗,乖乖的放下幡子,从钱袋中取出一片金叶子充当卦金。

老瞎子掐指一算,伸出脏兮兮的食指指向西南方,“缘在此地。”

三人朝老瞎子所指的方向眺望,见那处有矗立着一座阔气的客栈,客栈匾额上有四个烫金的圆润大字:福源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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