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你有没有受伤啊?我没有事耶,只是流了点鼻血,我的命真大啊!”

张郎从警车上爬了出来,稍微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只是流了点鼻血,他伸出没有被拷住的左手,随手擦了擦鼻血,又拉着李云飞问道:“飞哥,你有没有事啊?!”

“你走开啊!”李云飞忙着搜索昏迷警察的身体,不耐烦道。

“你在干什么啊?”

“我在找手铐的钥匙,别烦我!”

“飞哥,别找了,警察来了!”听着远处传来的警笛声,张郎提醒道。

闻言,李云飞放弃了继续寻找钥匙,连忙把装有自己随身物品的袋子拿了出来,放进自己怀里面,拖着张郎就跑。

“走!”

“飞哥!跑路?惨了,跑路呀!”

“不跑干什么?等死吗?!你爱走不走!”

“我不想当逃犯啊!可是我们俩个人拷在了一起啊!”

“把手砍了!”

“飞哥,你这么讲义气,砍你的吧,我怕疼!”

“闭上你的嘴呀!”

风雨之中,这对难兄难弟因为被拷在了一起,不得不相伴而行。

张郎和李云飞二人辗转来到了西贡街区,向着七喜船务公司而去。

“飞哥,追杀我们的人是什么来路啊?他们是不是找你的啊?”

“闭嘴!”

“他们为什么追杀你啊?我们山长水远地跑到这里来,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啊?有话你就说出来嘛!反正大家都在一条船上面!”

李云飞再也忍不住了,他转过身,面对着张郎,一手抓住张郎的衣服,把他拉近自己,手指戳着他的胸膛低沉道:

“你给我听着!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不会跟你坐一条船的,等一下手铐打开,你立刻给我自动消失!”

“暂时委屈一下啦,飞哥!我也是被迫跟着你的,这不是没办法嘛!”

“走!”

东九龙,西贡区,七喜船务公司。

望着走进门来的李云飞和张郎,七喜从自己的老板椅上站起身子,迎了上去,主动开口道:

“飞哥,船已经开了,怎么那么失策啊?!”

“别说那么多废话,晚上最后一班船什么时候开?”李云飞开门见山道。

“晚上十二点嘛还有一班,不过,你之前交的俩万五就算了,这一回每个人得收五万元港币的船费。”

看着眼前狮子大开口的猥琐男,秃头,一幅歪瓜咧嘴的反派长相,张郎故意讽刺道:

“老头,你这不是趁人之危嘛,看我们急着跑路,就不顾江湖规矩,胡乱开价?!”

“你插什么嘴?臭小子!大家都是冒风险出来拼的,不为钱为什么?跟你们是亲戚啊?!”七喜恼羞成怒道。

李云飞手指着对方,气愤道:“我以前可是帮过你!你就这么对待我?原本俩万港币的船费变成了俩万五,现在直接翻倍变成了五万!就因为我们不是亲戚关系,把钱还给我!”说完,就要动手去抓对方。

七喜连忙后退,警告道:“别动呀!阿飞,你别在我这儿闹事啊!”

“说我们闹事?你有那个本事和我们飞哥斗吗?孙子!”张郎火上浇油道。

“你!”李云飞闻言一惊。

“把他们给我赶出去!”七喜对着旁边俩个小弟发号施令道。

“王八蛋,出去呀!”俩个马仔开始动手把李云飞和张郎往门外推。

李云飞和张郎一人一脚,直接把俩个马仔踹翻在地,吓得七喜慌慌张张地跨桌而逃,一边大喊道:“兄弟们,有人来砸场子,快来帮忙啊!”

待李云飞和张郎追着七喜跑到了屋外,从街头巷尾跑出来几十个古惑仔,手中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七喜嚣张地道:“砍死他们!”

无奈,见到这么大的阵仗,张郎和李云飞只能逃跑,被逼到了码头之上,看着身后追来的众多古惑仔,咬牙道:“跳!快!”

随着“噗通”“噗通”俩声,张郎和李云飞消失在了水面之上。

望着逐渐平静的水面,众人见寻不到二人的踪迹,只能选择放弃,七喜向着水面大喊道:

“李云飞,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斗不过我的!”

不远处,一艘渔船的背后。

“飞哥,你听到了没有?”

“他胡说八道!我们走!”

“是吗?”

东九龙,西贡区,大利财务公司。

“大哥!”

“怎么样?”望着进来的小弟洛奇,大胆问道。

“李云飞躲起来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躲起来了?”大胆冷笑道:“他躲不了多久的,叫所有小弟守好自己的地方,他一定会找人帮忙的!”

“知道了,走!”

“慢着!”

“大哥,还有什么事?”

“把你嫂子,还有我儿子大傻,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注意点,别让其他人发现了!”

“知道了,大哥!”

“飞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观塘伟业车行。”

“飞哥,那里的老板是你兄弟啊?”

“不错,插苏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的为人我清楚!”

“我真羡慕你,有这么多讲义气的兄弟,了不起!”

东九龙,观塘区,观塘伟业车行。

到达目的地的李云飞和张郎,在插苏的帮助下,解开了手铐。

插苏身着白色条纹衬衫,肤色黝黑,一幅汽修工人打扮,向着李云飞道:“飞哥,东尼的手下悬赏10万港币找你,不过你放心,在我插苏的地盘上,保证没有人知道!”

李云飞闻言颇为欣慰,无言地拍了拍插苏的肩膀。

见他们兄弟情深的样子,张郎大煞风景地道:“10万港币啊,我才看不上,现在没有千万港币我是不会出卖飞哥的,插苏兄弟你要多少钱才会出卖飞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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