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郭启郢了解他的动机了,他所贪恋的是钱财,只有钱财。而魏忠柏想要的,是更多的权力,张辉没必要为了他的权力而陪他犯险。
郭启郢睁开了眼睛,缓缓地说道:“说来听听吧,你的计划。”
……
二月二十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廷上,文武百官向郭启郢行礼。
“朕昨夜收到一封密信。”郭启郢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扔到群臣的面前,用包含杀气的语气说:“这封信上面声称丞相魏忠柏、卫国公张傅、吏部尚书曾志阳以及司礼监掌印太监张辉伙同大将军刘斌企图谋反!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听见这话,四人立马跪在了地上,魏忠柏磕了一个响头,失声痛哭道:“皇上!微臣忠心耿耿,对陛下绝无二心!陛下明鉴啊!”
此时的魏忠柏已经是泣不成声,鼻涕眼泪流满面。
郭启郢感到很震撼,他没想到,一个六十岁的人了,竟然可以如此不顾廉耻,眼泪鼻涕说下就下。但他还是慈眉善目地劝说道:“朕也是如此认为的,这一定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的栽赃陷害。刑部尚书冯耀森,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找出这封信的作者!”
“微臣一定不负陛下重望。”冯耀森从地上捡起信件。
“诸位都起来吧。”
“谢陛下。”魏忠柏抹去脸上的泪水,站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魏忠柏内心充满了疑惑:“那封信是谁送的?知道谋反这件事的人只有信上的五人以及薛涛。难道是薛涛出卖了我们?”薛涛是他的得意门生,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不,不可能。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郭启郢可没空去管魏忠柏内心中的小九九,他扫了一眼朝中的文武百官,问道:“众爱卿可还有事上奏?”
“陛下。”兵部尚书刘启恒上前一步,说:“近一个月来城中每到夜晚,总有命案发生,被害者无一不是身首分离,一时间京城上下人心惶惶,为稳定民心,我们必须尽快捉拿歹徒!”
“那爱卿有何对策?”
“我们应当实行霄禁,禁止百姓在夜晚出门,以防不测,并加派士兵于城中巡逻。另外,臣…….需要陛下的一位侍卫协助。”
郭启郢自然知道他需要的谁,便应道:“好,那就按爱卿说的办,这件事就由你负责了。”
……
散朝后,魏忠柏回到家中,凳子还未坐热,薛涛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了。
“丞相,我...”
“不必多说了。”魏忠柏摆摆手,打断了薛涛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相信这不是你干的,是有人想挑拨离间。”
“呼......”薛涛长吁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见机行事。”魏忠柏说完后沉默了一会,说道:“你先回去吧。”
薛涛前脚刚走,另一位访客后脚就已经踏了进来。
“丞相,张公公让在下带封信给丞相。”
魏忠柏接过信件,给了点钱打发走了访客,扫了一眼信件的内容,大意是皇帝并没有对他们产生怀疑,但日后行事要小心。
魏忠柏刚放下信件不久,张傅与曾志阳两人便匆忙跑了进来。刚一进来,张傅就慌张地问:“魏丞相!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看来是有人出卖了我们。”曾志阳捻着胡尖,沉稳地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皇上是否相信我们,张公公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魏忠贤拿出张辉送来的那封信说:“还好,皇上暂时没有怀疑我们,不过可能已经起了疑心,现在当务之急是揪出那个内奸!”
“不用说了!依我看啊,就是薛涛干的!”张傅大手一挥,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话又不能这么说,卫国公。”曾志阳捻着胡须,皱起了眉头,“信上所有人都提到了,唯独漏了一个,这是不是有点太……刻意了?刻意的让我们去怀疑那个漏了的人。”
“曾尚书,你就别怀疑啦,依我看啊,就是他!这封密信肯定是他悄悄给皇上的,但他没想到皇上会拿出来质问我们,再说了......”
“够了!”魏忠贤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打断了张傅的话语,“此事还需谨慎考虑,你们先走吧,要是让人发现我们聚在此,嫌疑更大!”
“那...就先告辞了,丞相。”曾志阳,张傅二人向魏忠贤作揖,从后门离开了。
二人离开后,魏忠贤陷入了沉思,“张傅说得没错,古语有云:‘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很可能就是薛涛干的,为的就是将我取而代之。但是为什么张傅一口咬定就是薛涛呢?薛涛是我的得力助手之一,难道他想让我去怀疑薛涛,让我失去左膀右臂,然后再一举击垮我?”
“瓦解铁壁最好的方法,就是从内部开始瓦解。”
郭启郢坐在书桌后,望着窗外日暮西山的太阳,嘴角微微上扬,一副得意的神情。这封信已经在他们之间播下了猜忌的种子,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它就会破土而生。
书房门口传来“吱呀”一声,一名侍卫推门而入,来者正是李道松,他进门抱拳说:“陛下,解决了,刘斌已经死了。”
“很好。”郭启郢点了点头,拿出一封信,说:“把这封信交给刘启恒,然后你就去休息吧。对了,明早你暂时先在刘启恒那当差,他需要你的帮助。”
“遵命。”
李道松将信塞入怀中,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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