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凛,你写了什么可以借我看吗?”同桌扎着马尾,有一双浑圆的黑眼睛。

“不行。”

那是她小学的时候吧,语文老师让学生以“我渴望”为题写一篇作文,而她的文章是评价最高的,但是老师提出要她在课堂上朗诵她的作品时,她却拒绝了。

后面有人想借来看,她也拒绝了。

人就是这么一种动物,对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充满了猎奇的心理,但是真让他们去了解,他们是不会理解的,也懒得去理解。

她写了什么呢?当时。

不过是一些傻话而已吧。

很多成年人提及进入社会后压力大,还是儿童时期活得轻松自在。

蓝凛想,不是所有儿童都那样吧,活得轻松自在,至少她不是。

她的童年是灰暗的,充满绝望的。

春天到了,她在路上捡到一只残破的被人丢弃的风筝。她蹲在路边等了很久,才刚把那只风筝带回家。

她开心地去放风筝,那是她生命里少数有光亮的时候,彩色的光亮,尽管那是一只残破的风筝,她却觉得它胜过一切,胜过绿色的小草,无云的晴空。

因为她在掌控着线,而它在飞,自由自在地飞。

妈妈因为她在路上放风筝,差点被路过的大货车撞斥责了她。

她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有时她去田野里放风筝,有时也在自己家楼顶放。

有天下午,她放开了线,风筝没能飞起,她就现在楼顶看着它慢慢地坠落在地上。她应该下楼去捡那只风筝,但是那一刻,她看着那只风筝……

她跳了下去。

扑面而来的是青草和泥土新鲜的气息,唯独没有感觉多大疼痛。她家楼层太矮了,而且下面又是草地,摔不死的。

那只风筝就在她的旁边,她以一种最快最直接的方式捡到它,但现在她并不想要它了。

那天的疯狂举动,没有人知道,外表她依然像一个普通孩子一样行动,上学放学,但她一直没有忘记那件事,于是十六岁那年她离家出走了。

然后很快地被抓了回来。继父关上了门,妈妈只会哭。

回到学校,里面飘荡着各式各样的流言蜚语。当她站上楼顶,还有人笑她并不感跳下来。

于是,她跳了。

夹杂着尖叫声和犀利的风声,她的身体感觉无比的放松。

真想就这样一直飞下去啊,但很快就要坠地了吧,就像红火色的木棉花“啪叽”一声,是心碎的声音。

蓝凛感觉有一丝异样,她张开双眼,原来自己并没有坠落,她还在飞!

不是向下飞,朝着她无比怨恨的人群,而是向上飞,朝着她无比憧憬的天空飞。

一双隐形的翅膀张开了。她想起自己写的那篇作文的结尾是:

“我渴望有一双翅膀,离开所有黑暗的地方,朝着太阳飞去,沿途鲜花为我盛放,鸟儿为我歌唱。

我渴望有一双翅膀,把其他人都留在地上,我可以在天上仰望,而他们只能看我飞翔。”

……

第四组,DAY1。

蓝凛在大岛的上空飞过,她留意到森林的中心地带,有一个巨大的结界。

她刚穿过第一层,就听到一声愤怒尖锐的吼叫,狂风卷起,一只巨大的丑陋的鸟出现在她面前,眼珠丝毫不转动地顶着蓝凛,然后伸出它那带着津液的、散发着恶气的细长舌头攻击蓝凛。

蓝凛操控自己的身体隐于数木之间,心里却计算着大鸟的位置,不时用灵力调动其地上的大石头砸向怪鸟。

但那些石头显然没有起什么作用,怪鸟依然不停地叫着,似乎在搜寻她的位置。

森林里布满了危险的气息。

“桀…桀…桀…桀…桀…桀……”

鸟叫声停了,叫怪鸟煽动翅膀的声音都不见了。蓝凛暗叫不妙,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自下而下,冲断了蓝凛所栖身的树干。

蓝凛跳到另一颗树上,怪鸟的爪子就劈向她所在的地方,反反复复几次,蓝凛的东西稍慢,怪鸟的爪子就在她胸前留了一道血红的伤。

“啊!”蓝凛如一只断线的风筝坠落在地,再也飞不起来。

“蓝凛!”原来这里的大动静让杜蒙和胡葵听到了,两个人赶了过来才发现是蓝凛在对敌。

胡葵抱起昏迷不醒的蓝凛,杜蒙说:“你们先走,这里我来应付!”

见情势危机,胡葵点点头,抱起蓝凛就跑。

怪鸟见有人对自己的猎物出手了,大叫一声,奋力踏平周遭的树木,杜蒙抱起一颗粗壮的大树横扫过去,怪鸟一只爪子就挡下了这次攻击,它煽动起翅膀,杜蒙飞到了天上,剧烈的旋转让他无力发动任何攻击,他被狠狠地摔在地上了。

杜蒙吐出一口鲜血,等他回过神,怪鸟已经启程去追胡葵了,他赶紧擦去嘴边的血,起身继续想办法拦截怪鸟。

另一方面,胡葵抱着蓝凛在森林里狂奔,摇晃之中,蓝凛醒了过来,稍稍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后,她抓住胡葵的衣领,虚弱地摇头,“不要往中心走,回海边去,危险……”

胡葵点点头。

她改变了方向,但怪鸟一直在他们头上犀利地叫着,胡葵只能抱着蓝凛不断地转弯。

“怎么一直甩不掉它的。”胡葵心急如焚。

蓝凛看着天上的怪鸟,“它在追我……胡葵,放下我逃吧……”

“还有办法……蓝凛再想想办法!”

蓝凛神情冷漠地看着自己的被鲜血染红的胸口,“……血的味道吗?……把我的外衣脱下……”

胡葵会意。

蓝凛操控着自己的衣服往她们相反的方向飞去。

自己和胡葵则在一旁等待着消息。

幸好怪鸟中计跟着衣服走了。

“蓝凛!”胡葵惊喜地叫。

蓝凛只是虚弱地笑笑便晕了过去。

“胡葵!蓝凛!”杜蒙沿着胡葵的脚印一路追踪而来。

“怎么怪鸟往那边飞了?

“别说了那么多了,你过来看看,蓝凛又昏倒了,怎么办?”

杜蒙靠近察看了一下蓝凛的伤势,“没办法,章和余不在我们身边。要是能够联系上他就好了。”

……

第一组,DAY3。

宫露设起一个防护结界,以换得片刻的喘息。

原本她是和角容哲一起行动的,但是两只怪物对他们火力全开的攻击,他们只得暂时分散了。

现在距两个人分开已经过了大概三个小时,角容哲还没有来找自己,也许是那只青蛇怪太棘手,他一时不能抽身回来找他。宫露避免去想最坏的结果。

“砰砰砰!”食人花用它的身躯撞击着结界。第一道裂痕,第二道裂痕……宫露计算着时间。

结界破了,食人花连着火的茎叶抽过来,宫露适时地躲开。

“冰锥!”树叶根本无法对食人花造成多大的伤害,甚至连割开它肉身的一个小口子也做不到,宫露已经将它引至海边,这里是更适合她战斗的地形。

水箭飞出,近而化成冰刺向食人花。

但是宫露的力量不够,食人花动动身躯就化解了这一攻击。

“水镜束缚!”海平面升起了无数块小镜子,像一个迷宫一样困住了食人花。

宫露跌落在水里喘气,手臂上有多处被火烧伤的痕迹,泡在水里火辣辣的感觉并未逝去,她向森林内看了一眼,但没有人,也没有任何怪物出来。

……

第二组,DAY3。

“徐红你专心点!”吴天明大声呵斥。

说不出任何为自己的辩解的话,徐红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刀就插在她的脚边。如果不是吴天明使刀偏移了,自己就绝对会被刀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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