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叶良茉他们收拾停顿,忽然马厩里养马的老人跑来,一脸担忧。

叶良茉见此,忙走上前去,老人激动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叶良杰嫌赏春宴没有意思,一个人溜了。

几个叶家小姐已经上了马车,此刻,叶良茉却被绊住了手脚,到底是找人,还是去结交盛京城的权贵氏族?

似乎不难抉择。

老者看着大小姐,生怕她不理会,虽然小公子顽皮,爱凑热闹,一般不会有事。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叶良茉听完他的禀告,低声朝秦正吩咐了几句。

秦正点点头,做了个手势,护送叶家的人先行一步。

老者松了口气。

……

刑场上走来了几个囚犯,前面几个又矮又胖,走起来摇摇晃晃,连路都走不稳,身后那个人却身高马大,体型壮硕至极,走起来宛若黑熊。

两相对比,越显得几个囚犯渺小可怜至极。

那“巨人”外突的眼睛好似两个坚硬的石头,其中一个硬邦邦的发黑,早就瞎了。

此人正是江湖上闻风丧胆的金雄,但今日要斩的不是他,而是他脚下跪着的几个粮官。

这几个粮官贪赃枉法,临死各个脸白如纸。

叫金雄看得一阵好笑,笑了一阵,心中不由涌上几分担忧来。

他心中只盼着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救自己。

无论是今天还是以后,都不要救自己。迷津渡的秘密,他一定会带进坟墓里去。

王秀高高在上,其他官员也不动声色,刑场上安静至极,就连顺风摇曳的旗子响声,都如在耳畔。

刑场上诡异的安静,底下的人们却吵吵嚷嚷,就像是一滴冷水滴入了沸腾的油。

“那个又高又壮的人是谁?”

“迷津渡的,你难道没有听说过?”

“迷津渡?那是什么地方?”

“销金窟,地狱……”

“嘘,别说了,别说了,没看到大人在看你吗?”

几个人缩了缩脖子,但是仍然按捺不住好奇,就伸着脖子想要使劲儿往前探着脖子。

这时叶良杰和他的几个小伙伴刚刚跑出来,远远看一大群人围着,好奇不已。

一人道,“你敢不敢看看?”

“那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死刑吗?”

“嘻嘻,说大话,你瞧瞧,这些高台上的大人都汗流浃背!”其中一个孩子一脸不相信。

才不是说大话呢,叶良杰哼了声。

为了证明自己,左钻右钻,终于挤到了前面。

另一边,高台上的王秀稳稳坐着,但他身边的几个官员却汗流浃背,一个个拿着帕子,生怕出了差错。

这个人原本就是江洋大盗,再加上迷津渡根深蒂固,根本就没有那么好铲除。

唉,要是被人把犯人劫走了,或许掉脑袋的就不是这些官儿,而是他们了。

其中一个长得眉清目秀,一看就是读书人,却偏偏是刑部尚书,苏颐。正是苏彦申的父亲。

正忧心忡忡之际,只听手下禀告,“大人,时辰到了!”

苏颐眼扫过全场,见仍然毫无动静,一咬牙,将手中令牌一丢,“斩!”

底下的人还在窃窃私语,一听这声低闷的吼叫,各个噤声不语。

王秀闲闲看着,虽然身处下风,但是一举一动,好似自己才是全场最高的指挥者。

叶良杰一听,先是一个哆嗦,可是不敢退,退一步,以后要他在小弟面前怎么混?

他可是说一不二的呢。

一咬牙,径直往前走。

……

王一恒低头,热泪从脸上滚滚落下,就像是不要命似的,拼命想要往前冲。

身侧的人用力攥着他手臂,低喝,“王胖子!你要是再敢动一下,我立马结果了你!”

王一恒顿了顿,整个人肉团子似的,贴着墙滑到在地上,强忍泪水道,“你以为我怕死吗?我怕的是死的毫无意义。”

季伦转身过来,低沉而悲痛,“你知道就好。胖子,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人,不能再失去你了。”

“如今盛京封锁严密,刑场上我们岂能送他们?我们个个都是英雄好汉,个个都是一顶一的好武功,可是一拳难敌四手,一人的力量有限,与其白白牺牲,不如从长计议。”

王一恒难道不知?

他默默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拳头捶打着脑袋,“叫你这么笨,叫你这么笨!竟然一条妙计也想不到!”

季伦默默看着刑场的方向,难过地垂下眼睛,“事情紧急,咱们得早点商议好对策,不然金雄可就……”

泪水模糊了王一恒的视线,他独自一人望着远方,喃喃道,“若是师父在就好了。”

他手紧紧攥着窗口,竟然伸手握下一块木块。

他静静站着,望着同样的方向,悲不自胜,凄厉愤怒地低吼,“王秀、张以衡、季春,咱们一个都不能放过!”

……

午门过去,是锦绣繁华。

此时各家的公子小姐,纷纷赶往谢家,赴赏春宴。

说是赏春,其实这宴会上出现的多是小姐夫人,年轻公子,赏春宴后第五天就是花朝节,所以很多人都将这个宴会当做是结亲的好机会。

城南一辆装饰低调但是难掩贵气的马车走过。

身后跟着数十个卫兵。

众人正要分辨之际,又来了一辆,再一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