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可以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吧!
倘若阿蘅没有问,谢淮安可能还会一直沉浸在兄长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意相信他的感情之中,自然也就不会考虑谢淮宁这次的应对,为何有如此大的变化。
从前有人上门告状,谢淮宁也是每次都替他道歉,可道歉过后,他顶多会说他两句,再不痛不痒的罚几个月的月钱。
可谢淮安什么时候在乎过那点月钱,谢夫人总是想尽办法给他塞银子,生怕他会少了钱花。
唯独是这一次,也只有这一次,谢淮宁将他关到了祠堂里去。
然而这终究只是他的猜测,心底的伤痕已经出现,想要抹平伤痛,所需要的远远不止是猜测。
那一日面对阿蘅的疑问,谢淮安并未有过多的反应,他只在说完想说的话之后,便扬长而去。
少年郎离开的背影甚是潇洒。
阿蘅不知道谢淮安最后是否去他兄长面前求证,她在那场谈话之后,就再没见过他。
温府别院说来并不算大,可一个人若是想要躲着另外一个人,却有千百种办法。
余下的时光总是匆匆,阿蘅很快就等到了温桓的沐休日。
白马书院始终都是开着门,便是逢年过节时,也有人在内居住。
所以无论何时去,都不必担心会吃闭门羹。
从温府别院到白马书院,沿小路至山脚下,途中大多是农家田地,田里水稻青中泛黄,阡陌纵横之间,自成一派风景。
到了山脚下,再往上就都是青石铺成的台阶,马车是上不去的,众人须得下车步行。
路旁有一群又一群聚在一起,穿着褐色短打的汉子。他们大多是山脚下的农人,趁着农闲的时候,出来挣两个力气钱。
上山的路本就不好走,更何况是那些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富家太太姑娘们,可她们又确实想要上山去。
山下的农人便用竹子编出了竹轿,若是有人想要上山却又不耐烦亲自走上去,便可花钱雇了他们,他们可以直接用竹轿将人抬上山去。
温桓下了马,大跨步的往山上走去,没走两步路,忽然想起来,今日他并非一人前来,立刻就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
小姑娘带着两个丫环在后面晃晃悠悠,走的并不是很快,偶尔还停下来,看看小路两旁的风景,倒也没露出疲惫的模样。
温桓仍有些不大放心,往回走到小姑娘的身边,指着路旁的褐色短打说:“阿蘅前几次来书院都是自己走上去的,这次要不要试着坐一下轿子?”
人力的轿子看着是单薄了些,不够贵气,可它还是很实用。
若是其他东西,阿蘅试了也就试了,只是这人力轿子,她却不大敢尝试的。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温三老爷曾去云州下面的一个小县城访友,他那时还带上了阿蘅,路途之中也不乏趣事。只是在临近返程之时,阿蘅出了点小意外。
小县城中对孩童的束缚并不大,因此时常能看见小孩在大街小巷中窜来窜去。温三老爷之所以带阿蘅出门,本就是想让阿蘅开朗活泼些,便也没拘着她,而是放她出去找小伙伴们一起玩耍。
眼看快到返程的日子了,阿蘅便带着她亲自挑选的礼物,去找小伙伴们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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