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嬷嬷被两名妇女扑地一个趔趄。她心中焦急,口中却对二人连声安慰:“二牛她娘,他媳妇,别着急,二牛身子一向强壮,不会有事的。”
她身体毕竟比不得年轻人,一番赶路已经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全靠沈清云强有力的搀扶,才能站着说话。
二牛她娘早年守寡,好不容易把这孩子养大成人,年前才娶的媳妇。而今媳妇儿刚刚有了喜讯,可儿子却成了这幅样子,怎能让她不急火攻心?
“嬷嬷,您快来看看吧。二牛,我苦命的孩儿呀!”二牛她娘焦急的哭上了。
沈清云在一旁为她着急。您倒是说点儿有用的呀,这么嚎啕大哭算是个什么意思?
倒是扶着二牛娘的年轻媳妇开了口:“涣嬷嬷,事情是这样的。”她脸上还满是泪痕,神情焦急,语速虽快但思路还算是清晰。“您也知道,我害喜害得厉害。二牛怜惜我,说是今日去后山搞点儿肉来补补。于是一大早二牛便和石头、大柱结伴,一起去后山打猎。”
想想自己嫁进来才几个月,二牛就成了这幅模样,肚子里还有个没出世的孩子,二牛媳妇不禁悲从中来:“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回来二牛好好地歇晌儿呢,怎么就突然在梦中发起癫来!”说罢,也掩面痛哭起来。
只是去了一趟后山吗?沈清云在这庄上也住了十天半个月了,没听说后山有什么危险物种呀。
用力压制着二牛的石头和大柱见二牛媳妇的话中有责怪他俩的意思,赶紧澄清到:“今日进山,我们走的都是寻常路线。因想着给嫂子弄点儿开胃补营养的,摘了点儿野果,挖了个野兔窝就回来了。真没遇上什么。”
沈清云皱了皱眉头。石头和大柱与二牛年纪相仿,从小一块儿长大,想来不会撒谎。反而是二牛媳妇,眼神看起来慌乱的很,感觉像是隐瞒了一些情况。
“你们是从始至终都在一起吗?还是分开过?”沈清云沉着问到。
石头点点头,声音低沉:“一直在一起的。”二牛发了疯,保不准在山里碰上了什么精怪了。要是他也被盯上了……
反而是大柱若有所思了几秒:“要说单独行动,也不是没有。”
石头吃惊望着大柱。他们仨儿有分开过吗?他怎么想不起来?
“你忘了?早上喝了一肚子的水,咱们都分别找了块地儿方便了一下。”他皱着眉头仔细思索:“就最后一次,二牛哥去的格外久些,回来就匆匆催着咱们回来,说是怕娘和媳妇儿担心,早点回。”
“对对对。”说起这个,石头确实也有印象:“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二牛哥那次方便确实是去了久了点儿。不过最多也就一刻钟的时间。他一回来就心急火燎的要回来,反正给大嫂的吃食也有了,我们就赶紧回来了。”
沈清云直觉就觉得,问题就出在那一刻钟里面。看他的反应,像是得着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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