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秦送在楼下收拾,今日酒肆恐怕是不能开张了,昨夜的打斗将酒肆一楼的桌椅打碎了许多,并且门板也被凤阳子一剑掀开了,这种情况恐怕需要请人来修理几日才能继续开张。
“哈啊——”朱平安从楼上下来,打着哈欠。
不过当他睁开眼看见楼下的狼藉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张微胖的脸上仿佛刻满了“这他娘的什么玩意”的表情。
朱平安失声,差点没哭出来,他疑惑道:“你们昨晚为何不出去打?”
出去打?正在收拾的秦送听到这话,不由苦笑道:“昨晚那可不是小打小闹,与我厮杀的那个家伙非同小可,他身上的杀气和血腥味都非同寻常,否则我也不会想要制度他,这家伙不知道昨晚沾染了多少血,身上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什么?朱平安缩了缩脖子,简直不敢相信这件事,昨晚沾染的血迹,那不是说在中元节行凶害人吗?
他脸色微变,反问道:“今天我的出去看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秦送摇头:“不必那么麻烦,你只需要去找伏彘那地痞问一问不就得了。”
朱平安一听见这个人的名字,不由紧张起来:“这个混蛋只认银子不认人,我还不如自己去打听,反正今日也不开张。”
秦送:“那好,你出去打听的时候要注意几点,时间、地点、以及死了多少人。”
“嗯。”朱平安点头,刚要出门就想起一件事,他回头看着秦送,说道:“昨晚我和常玲在南市碧水河边放花灯的时候,有一个欢喜楼的姑娘遇害了,我吓得不轻,带着常玲就回来了。”
听到这话,秦送好奇问道:“欢喜楼在东市,而你们却看到那姑娘在碧水河边遇害,会不会是有什么富家公子把人请到南市那边去的?”
朱平安一愣,这个也是有可能的,不过他却还是有些疑惑:“那些富家公子娇生惯养,若是常年沉迷女色的就更加胆小怕事,怎么敢当街杀人?而且那姑娘只是一瞬间就倒下了,这分明是高手干的,那里能是富家公子干的事情?”
秦送闻言蹙眉,他仔细一想这件事还真是有些蹊跷,不由问道:“你的意思是?”
朱平安:“你绑的那个人恐怕在欢喜楼惹了很大的事儿。”
秦送沉默,他大概也猜到了,只是还不清楚欢喜楼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吩咐朱平安走一趟了。
朱平安见秦松没有立马回答,他摆摆手说道:“我先出去了,待会儿你找人来修理酒肆。”
秦送点头应下,等他收拾干净之后便去找结尾的木匠来修理酒肆。
……
另一边,冥都黑市里,小酆都内城城门外,白瑕瑜已经抵达了此处,不过想要进入内城还需要请守门的武者进去通报一声。
当白瑕瑜要靠近城门的时候,守门的武者将她拦下。
“你说什么人?”守门武者紧握手里的刀,严肃无比。
白瑕瑜见状,赶紧摸出十两银子,笑吟吟的说道:“两位兄弟,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冥主的商量,还请进去通报一声,就说东陵海阁弟子来访。”
东陵海阁?守门武者吓了一跳,赶忙收了银子说道:“兄弟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白瑕瑜点头,就在原地等待,这一次她借东陵海阁的面子来拜访小酆都的冥主,目的就是为了让冥主动手抓住小酆都外城那两个西域武者,若非这里是黑市冥都,她也不会来找冥主帮忙。
冥主所统治的小酆都乃是黑市冥都里唯一的武者势力,这里的一切都归小酆都管,若是想要找一个人,还是要告知冥主,否则会引起很大的麻烦,万一冥主不高兴,没有几个人能活着离开黑市。
白瑕瑜虽然从未来过黑市,但是她听自己兄长白千秋说起过这地方的规矩,所以她也不敢乱来,只能过来小酆都内城来拜访冥主。
不久,进去通报的守门武者回来了,他走到白瑕瑜身前,说道:“冥主大人请您进去,请跟我来。”
白瑕瑜跟上守门武者,一起进入内城,这内城不过就是一座堡垒,里面的建造格局如同宫城一般,只是这里要阴森许多。
绕过几条廊道就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只有一些石像和兵器摆件,这里的地面全是岩石铺成,廊道的柱子上成片的油灯点亮了这院子的一切。
白瑕瑜四下看去,只觉得此处有些恐怖,她作为黑水台的副指挥使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地方,说起来恐怕也是因为她是姑娘家的原因,所以心里有略微不适。
守门武者一直在前面引路,他得到上面的吩咐,所以没敢和身后这个东陵海阁的客人多说什么。
不久,两人来到一间房前面,这间房的门是黑铁所铸,门上还有一个奇怪的鬼怪印记。
白瑕瑜注意到这个奇怪的印记,面无表情。
引路的武者敲了敲铁门,说道:“冥主大人,东陵海阁的客人到了。”
房间里没有响动,弄的白瑕瑜和引路的武者两人干瞪眼,只能在外面等着。
“进来!”大概过来一炷香的事情,里面才传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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