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回去已然是凌晨,她和东子扶了江楠进来,认识东子这么多年,在她的印象里东子好像很少进门,即使是送醉酒的江楠回来,也谨遵瓜田李下的原则,向来也只送到一楼的客厅。不得不说江楠身边的人不论是程东还是孙曼文,都太懂得所谓的恰到好处,她仔细想想好像不仅江楠用人这样,但凡他们江家用人都是这样。

苏晏清看向二楼高高的台阶,直后悔当初没有在一楼空一间卧室给醉酒后的江楠专用。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扶进房间,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扶他到床上。他一路上扯着自己的领带,直到到了房间,苏晏清才帮他把外套、领带和鞋袜都脱了下来。苏晏清瘫坐在床上,每每深更半夜只有她一个人拖着一个酒鬼上楼的时候她都在想,所谓的“瓜田李下”真是迂腐到极点。

江楠一路上哼哼唧唧,唯一听得清的两个字就是难受,想来又是胃病犯了。她这一晚谨遵“江太太守则”行事,没想到临了了他这胃病还是发作了,但凡他犯病自己难受不说,她还要跟着担惊受怕,“江楠,醒醒,是不是胃里又不舒服了?”

只听他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了句什么,苏晏清凑过去想再听听,谁料他却不说了。算了,跟醉鬼也没有办法正常的沟通。

苏晏清帮他脱掉衬衣,当她的手触及到他身上的肌肤时才发现他身上异常的滚烫,苏晏清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难受应该不是胃里,而是感冒发烧的难受,她伸手探探他的额头,果然他的额头也一样滚烫。她从床头拿出温度计帮他测了体温,38.5℃。苏晏清不禁开始回想,他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今天从见到他开始也没见他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怎么的回来就发起烧来了呢?

“江楠,你醒醒,还能不能听见我说话?”苏晏清用力摇摇他的手臂。

“嗯。”

还好,他意识还算清醒,至少能听得见她说话。苏晏清忙去打了一盆温水过来,把他扒到只剩下内衣内裤,拧了一条毛巾,帮他从头擦到脚,想来他这一天身上也不怎么舒服,没办法,暂时只好用最简单的方法帮他降下温。随后又找一枚制钱、刮痧板和酒精出来,准备沿着大肠经帮他刮痧,每回她发烧母亲都用这个法子来帮她降温,原本这办法帮小孩子退烧比较有效,可经过苏晏清这么多年的实践,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发现在成年人身上也是好用的,至少在她身上向来是好用的,所以她从小用到大,屡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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