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人的灵根被废除了,恐怕不会再费力去引气入体,但悍匪不是别人。

她的毅力和耐心远超他人,因此失败后依旧不断尝试。

原主的身体如同漏水的碗,不论悍匪引入多少灵气都会被漏的一干二净。

不过在悍匪的不断努力之下,她的视力居然有了一点改善,不像原先那样全盲,现在可以看清近处物体的轮廓了,五米之外依旧什么都看不见,但这也足够让悍匪惊喜了。

养好伤后,悍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像舅舅借了些钱,她从牙婆那里买了些壮汉,还花银子雇了一支专业的哭丧队伍。

前些年收成不好,许多人为了继续活命自愿卖身为奴,还有些百姓为了孩子有口饭吃将孩子卖掉。买卖人口的行为在不同的时代背景下不能等同视之。

最后悍匪又派人跑到各个客栈去散布消息,广邀侠士相助。

在水缘宗派人去齐家选拔年轻人当天,那哭丧的队伍围在齐家外宅哭开了,那些壮汉则抬着棺椁堵在了齐家门前。

齐家的继任家主派家丁出去驱散那些人群,悍匪的人与齐家的家丁厮打在一起。

那哭丧队伍虽多是女子,战斗力却都甚为剽悍而且她们都很会看眼色,在男子们打斗时她们哭的更为凄惨,隐藏在人群中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偏向了她们,想帮着打抱不平。

派出去如此多的家丁还没有解决,齐云海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

外面太过喧闹,水缘宗的仙长们五感俱优于常人,若他们看见了这场闹剧被惹恼了,那他们齐家岂不是要失去一个天大的机缘!

“那些愚民,简直不知所谓!着府中的武士们前去捉拿,死伤不论!”

“是!”

悍匪坐在与齐家一街之隔的茶楼上听小丫头给她汇报事实情况。

听小丫头说齐府中出来了不少佩剑的健壮汉子,悍匪便知道这是有人将武士派了出来。

她听罢冷笑一声,武士们只听命于家主手中的令牌,原主手中恰好有她父亲留下的令牌。

悍匪一直将这令牌随身携带,为以防万一还留了一个脚程快的人在身边,此时她将令牌抛给那人道:“速去!”

“得令!”那少年应了一声便一溜烟跑没影了。

只隔了一条街,又有近道,令牌带到时武士们还没来得及开始打。

“见令牌如见家主!命尔等速速闪开,切勿妨碍!”

武士们见了令牌,纳头便拜,听了命令后左右看了看最终还是遵守了命令,退在了一旁。

趁此光景,为首的哭丧娘立刻将齐家的种种罪行罗列出来。

齐家枝繁叶茂,难免有些不肖子孙,他们犯了错,家中有钱便替他们摆平了。

有齐家子弟当街行凶、强抢民女,所犯罪恶罄竹难书。

两年前发生灾祸,朝廷准备收购齐家仓库中的粮食赈灾,主事者为了中饱私囊,将新粮换成陈粮,还从中掺入了沙石充数,致使许多无辜百姓活活饿死。

棺材中的尸体便是死在城郊外的流民。

为首的哭丧娘不仅嗓子好,条理也十分清晰,众人听完都义愤填膺的,还有胆子大的商贩跟着哭丧娘一起声讨齐家。

被如此多的人怒目而视,那些武士们都觉得脸上挂不住,低着头垂下眼皮默不作声。

悍匪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扶着丫鬟的手走向了众人所在的地方。

管事此时也从大门出来了,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手中都托着两个木盘,上面用红布遮着,十有八九是银子。

丫鬟立刻在悍匪耳边低语,另一个丫鬟将悍匪给她的两个袋子拿给了为首的哭丧娘。

那哭丧娘将袋子打开,里面都是些碎银子、铜钱,她抓起一大把洒向身后的众人,引得众人哄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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