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梅疏忙站到床边,伸手一摸,心中吓了一跳,最害怕的事儿来了。
那青年双眼紧闭,呼吸很粗,额头烫得吓人。
方才还苍白的面颊上泛起不健康的红,是极坏的情况。她抬头看着这紧邻溪边、漏雨潮湿的茅屋,知道她们必须得离开这儿了。
水梅疏摇醒了妹妹,两人合力把茅屋边用来运送花草的板车清理了出来。
松松铺上稻草,将青年放了上去,趁黑连夜拉回了家中,又翻身回去将车辙印草草弄乱。
回到家中,天就蒙蒙亮了。青年清隽无比的面容变得更加憔悴,闭着眼睛辗转反侧起来,看上去越发不好了。
水梅疏心中着急,她将家中的治疗外伤的九里香等都给他用上了,一夜不断地给用布条蘸水降温,可他的温度还是那般火烫。
妹妹担心的再也睡不着:“姐,该怎么办?”
水梅疏看着青年一咬牙,拿着花剪在自己臂上划了一道,立刻鲜血涌出。
水霜月吓了一跳:“姐姐!”水梅疏按住伤口轻声道:“没事儿,小口子,不疼。你去找郎中抓药,治刀伤发热的药,都多抓一些。”
她将家中所有的钱都给了妹妹。
水霜月跑得飞快,一会儿捧回了药,煎好喂青年喝了进去。
她盯着他问:“姐姐,喝了药,他就会好么?”
水梅疏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她还是笃定地说:“会的,别担心。”
水霜月松了口气,却听村里喧哗起来,她跳起来说:“我去看看!”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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