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鹤兰区分局里,警察都忙于帮街坊邻里解决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情。

“我们在那个小区住了几年了,自打那女的带条狗搬到隔壁,我们就没有睡过一晚安生觉,她明知道自己的狗正在发情期,也不采取措施,每天晚上任由它乱吠,它以为它是狼啊,看到月亮就兴奋!”膘肥体胖的大妈顶着两只熊猫眼,插着腰在那破口大骂。

“我不管!我就是不回去,我数学只考了39分,回去会被我爸爸打死的,我不回去!”一个小学生死活赖在警局门口不肯走,警察稍微拉扯他一下,他便悲天呛地的哭了起来。

警局上上下下乱作一团,这时吴式从门口气势汹汹的走进来,直奔局长办公室。

鹤兰区分局局长贺力雄瞥了一眼戾气冲冲闯进来的吴式,面不改色的继续喝茶。

“太神庙又出事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怕你感情用事。”

“我是警察,我知道怎么做!绝不会感情用事。”

贺力雄又问,“那你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呢?”

“我只是生气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明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这个案子对你很重要才瞒着你的。”贺力雄打断他的话,继续循循善诱,“小吴啊,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的品性我是最清楚的,赵梦娴对你的影响太大了,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年,七年啊……你要是走出来了我可以毫无顾忌把这个案子交给你去查,可问题是真的过去了吗?”

“想让我彻底放下,就把案子交给我,拜托了!”吴式眼神坚定而诚恳。

贺力雄叹了口气,“这事你找我也没用,这个案子不归我们鹤兰区分局,而是穷桑岛总部亲自调查。”

“但是太神庙就在我们鹤兰区的管辖内啊?凭什么不归我们管?”

“上头发话了,事关重大,他们已经派出了最优秀的警员实施调查,叶蔺邑紧密随行。”

“让我看一下案卷总可以吧?”

贺力雄为难的说:“你非要掺和进去做什么?”

“因为……她已经死了,又出现了命案,她或许……”

贺力雄知道吴式想说什么,恨铁不成钢的看向窗户外头,憋了很久才严厉的说道:“你不要再抱有侥幸了!证据确凿,她不可能是被冤枉的,如果你是为了这个才非要查这个案子,就趁早死了这条心!”

吴式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他心乱如麻的从口袋里抽出烟和打火机,刚准备点上,又与贺力雄凌厉的目光相撞,他僵硬的拉扯着笑脸,尴尬的走出了办公室。

南岸医学院,沈晨和罗衣果在解剖室做实验,黄胜青走进来,招呼两人去他办公室。

换好衣服,三人坐在一条沙发上,黄胜青从公文包里抽出两份资料,沈晨和罗衣果一人一份。

“新的测试方法出来了,这一次去荷兰调研,主要是去学习收纳国外那些世界上最罕见的病例,这是一次增长见识的好机会啊。上一次公测成绩你俩都稳居第一,我还是很欣慰的,但是名额只有一个,经过老师们的一致考量,我们最终决定考验你们的行动力,毕竟调研不是一件看看书做做试题就能做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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