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张阳眼中的质疑,秋老连忙道:“是不是很意外?说起来那都是快三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多半已经没什么人记得了,当时秋某以十四岁之身身中举人,因为囊中羞涩为筹集进京赶考的路费,遂在无奈之下收受的当时县尊大人的束脩之礼。

束脩便是古代学生与教师初见面时,必先奉赠礼物,表示敬意。

“由于这在当时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遂不曾与人提及,毕竟当时原本以为我这一去本应该是如蛟龙出水,潜龙入深渊,却怎奈造化弄人,秋某这一生蹉跎数十载不得中,平雁却以早在十四年前身中榜眼,而我却至今也只是一个进士之身

哎,说来惭愧,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连起来这段话的意思就是说他14岁便考上了举人,但是之后的几十年也只是勉勉强强的考上个进士,而他的学生却在十四钱年前殿试中获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

这总感觉就好像是有些人反反复复复读了好些年却连个二本也考不上,而另外一个人轻轻松松的考入了清华北大一样。

当然,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那个去清华北大的还曾请教过那个一直复读的人。

到这里张阳却也明白了,这位秋老先生当初为何不愿做他父亲手底下的官了,说来也是,一个是一步登天,一个是老老实实的从基层干起,你会怎么选!

当然张阳猜测,这位秋老先生之所以不愿意去做一个小吏,更多的可能还是在他那个学生面前丢不起这人,从这里也可以看得出这四书五经对人查毒有多大,通俗点来说,就是那些所谓的圣人之学在读多之后人的思想也会慢慢变得僵化,也就是说遇事拐不过弯了,

好在张阳这人就实际多了在他看来即便是再芝麻绿豆点的官,也总比人在学校的干个老师强吧!

“世伯,那按照您的这个意思,莫非是说?”

“这件事情对于常人来讲或许较为隐秘,但对于上了年纪或者有些权柄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抹不开的秘密!”

“话说,大约在二十年前这位太傅大人,还未曾就任太子少师的时候,有一次路过通州曾与一位当地的少女互生爱慕。”

“我去,不会这么狗血吧!”到这了这会张阳几乎已经能断定他心中的某一些的猜想。

“狗血是何意?”秋老先生一脸疑惑的问道。

“没事,您接着说。”

“据说当时的太傅大人家风甚严,怎么能能容许太傅大人迎娶一个平民女子为妻呢!所以……”

“所以他们就横加阻拦,甚至弄出老母亲病危的假消息就是要把他骗回去是吧!”

“咦,世侄莫非听人提起过这件事情?”

“那倒是不曾,却也能猜想得出来,网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嘛,而且后面的剧情肯定是这位太傅大人赶回去才发现他母亲的病危实际上是一场闹剧,而这时通州这边又传来了消息说那女子已经有了身孕,继而一边是孝道,一边是青梅竹马。最终这位大人还是站在了孝义这边是吧!”

“咦,没想到还真被你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过并不是站在孝义而是当时的礼部尚书,哦,也就是这位太傅大人的父亲将他直接锁到了牢笼子里!后来的事情也不用多说,这位傅大人最终成为了太子少师,而今又成为权倾朝野的三公之一!”

得,到现在张阳也算搞明白了过来,这件事件十有八九是这个太傅大人的私生子干的好事,而那张生多半是成了别人的替罪羊。

可又到底什么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才会让这官府居然要判一个暴尸七日这样严厉的处罚。

张阳知道古人对于安葬这件事情看得极重,在这里或许也是差不多的。

果然,

似乎的看出来张阳眼中的困惑,秋夫子微微的摇了摇头道:“所以,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让你不要参合这件事情了吧!”

“等等,让我想想!世伯你的意思是,即便是这位私生子当真杀了人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是吧。”

“何止是不了了之,恐怕就是那告发之人多半也要吃一个瓜落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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