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乃帝王之基。
而潼关,则为关中的东大门,扼长安至洛阳驿道的要冲,是进出三秦之锁钥。
因此,潼关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素有“畿内首险”、“四镇咽喉”、“百二重关”之誉。
而值此南北争龙的关键时刻,北方联军失潼关,实在是让天下人大跌眼镜。
可以说,失去了潼关。
那位传奇的的隋室少年天子此次御驾亲征,再无险阻,可直奔长安。
有些眼界高远之士,已经隐隐预料到。
此次长安之战,就是中原定鼎之时!
而且,汉中,潼关已被隋军所下,关中已成锁龙之局。
因此关中世家大族中,渐渐有人人心浮动。
......
长安,皇宫朝堂上。
李渊坐在皇位上,面容阴沉,看着手中的奏折。
片刻后,他将奏折猛然一摔:
“杨侗小儿,欺人太甚,竟敢杀我儿元吉祭旗。”
下方百官一听,顿时身形一颤。
但无一人敢在此时出声,触李渊的霉头。
“说话啊,给朕说话。”
李渊眼神阴鸷,扫视过下方百官,大声吼道:
“现在杨侗小儿,胆敢兴兵来犯,都给我说出一个办法来。”
朝堂上的百官依旧没敢发言,都是紧紧低下的头颅。
有人眼中闪过鄙视之色。
若不是你这个皇帝好色如命,与梁师都争风吃醋,故意克扣粮草,把联军弄的乌烟瘴气。
又怎会弄的如此地步?
李渊自然不知道下边人想什么,便见他怒气渐消。
将目光投向百官最前方,那里正躬身站着一个温润如玉、面容悲伤的青年。
下霎,李渊语气有些不满的出声道:
“太子,你可有办法?”
这青年正是李建成,他听出李渊的语气,脸上悲伤之色隐去:
“父皇恕罪,四弟甍去,孩儿实在伤心难耐。”
李渊听此话,脸色立马好看许多,点点头,又问道:
“太子可有御敌之策?”
“父皇,虽然杨侗小儿来势浩大,但长安坚城,自古非轻易能下。
杨侗小儿目光短浅,小觑我长安雄城。
只要我方坚壁清野,再拨精兵小队突击困扰其军。
待其粮草耗尽,我军便可趁机破之,生擒杨侗......”
李建成凯凯而谈,尤为显得从容自若,风度不凡。
百官见此,皆都暗暗点头。
李渊听此,看着李建成也是满意的点点头:
“太子所言甚好,朕的长安城易守难攻。
朕与颉利可汗已通过消息,许他幽州。
因此,此战他将亲率金狼军助我大唐。
武尊毕玄也将随之而来,此次必让杨侗小儿有来无回......”
这番一说完,顿时大殿内气氛一松。
毕竟敖烈手下强将如云,拔除割据四方的诸侯还未尝一败。
房玄龄与杜如晦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眉头微皱。
颉利向来狼子野心,窥视中原神器。
若得幽州,则就掌握了山海关,这落入突厥人手上。
那突厥人将取得中原东北的重要军事据点,并可逐步扩展蚕食中原。
不用像以前般孤军深入,抢掠一番后立要退走。
并且,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次突厥人来助,必会趁机将北地狠狠劫掠一番。
届时,将会留下一个民不聊生、千疮百孔的北地。
李渊坐在皇位上,看着众百官的神色,眼中闪过得色。
他此番出言,便是为了稳定长安百官之心。
下一刻,脸上闪过狠毒:
“杨侗小儿,你还嫩了点,待活捉了你,定然将你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
关中平原上,浩浩汤汤的黑甲大军逶迤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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