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忙于搞钱,司甜根本没花心思想那份商业计划书的作业。
就她看来,她现在正在为创业付出实际奋斗呢,计划书实在是太虚无缥缈了,写了也没什么用。再者,这次的考验既然只是那对黑心舅甥玩的小把戏,最后的优胜者也就多半内定了魏随风,她参不参与都无所谓了。
然而,等到了周三上午,某位狐狸老师突然用那个收作业的邮箱给她发了封邮件,十分“好心”地提醒她,这门选修课也算学分的,这次作业会很大程度地影响到每个学生的最终成绩。他建议,有意以高中成绩申请国外大学的学生不要放过每一点可以提升GPA的机会。
邮件是群发的,收件人是这门选修课的学生群组(起码是曾经教过作业的学生),但司甜有种诡异的直觉。
沈狐狸的提醒好像有点针对她的意思?
他知道她有意出国念大学,估计也能打听到她上学年的辣鸡成绩、和这学期突然变得勤奋好学的事。因为高一整个学年的绩点太低,就算后面两年再努力,GPA也要被拉下去不少,所以,他才会给出这样一个提醒么?
司甜猛地回过神来,嗤笑着摇了摇头。
那个见死不救的神经病怎么可能这么关心自己?
一定是交作业的人太少了,他凑不到上课时可以点评的十篇“业绩”,所以才会“被迫营业”来催作业。
想到那天被活生生熏醒的惨痛经历,司甜就想朝他脸上呼两巴掌。
她当时虽然有点微醺,但也没醉到走不动路的地步,装成醉猫只是为了忽悠黎斐,应付对方的试探。
没想到,这头花狐狸约会之际还不忘坑她,不知道用什么祖传几百年的怪味嗅盐生生把她熏醒,害得她回家路上还要应对来自黎斐的下半场试探,下车时心累得像条狗。
最令人痛心的是,当时的她还要装出一副懵懂乖巧的样子,向罪魁祸首表示感激!
司甜在笔记本上扎了五分钟小人后,做出一个悲愤的决定。
作业,还是要做的;仇,也是要记的!
当晚23点41分,久未熬夜的司甜同学才点下邮件发送键,将自己耗费了上千万个脑细胞的作业交过去,暗骂了收件人两句,才倒向床榻秒睡。
这天晚上,她梦见自己饥肠辘辘地走在荒芜的平原上,似乎在找东西吃,可是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就在她饿得头昏眼花时,天上突然掉下来一根硕大的胡萝卜,直直插在她面前的草地上,就像一座三层高的小楼。
梦里的司甜还有点理智,知道自己在做梦,却只能哭笑不得地眼睁睁看着自己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根巨型胡萝卜,试探着咬了一口。
然后,被崩掉了一颗长长的门牙……
次日,司甜是捂着因上火而肿痛的牙龈去上学的。
虽然天气越来越冷,但她保温杯里的枸杞菊花茶已经换成了更给力的凉茶,杯子自带的加成效果苦得她龇牙咧嘴,却只能含着眼泪微笑喝下。
圣诞节快到了,气温已经接近零度,但宛城已有几年未在一月前见过雪的影子。
窗外北风呼啸,窗内的司甜昏昏欲睡,强打精神才撑到了最后一节。
“孩子们,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上课了。学校已经来了命令,今后你们只能上那些无趣的基础课程了。新老师是没有的,总之,今天是最后一课,希望你们多多用心学习,将来不要成为让你们父母气得来找我的败家子……”
说话的人语气有些沉重,话里却隐隐透着些古怪的熟悉感,司甜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她打着呵欠看向众人目光汇聚之处,却被台上的人的打扮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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