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摊牌”后的次日,司甜就马不停蹄跑去税局缴了税款,心痛如绞地看着那一万多从自己账户里消失。

税局的工作人员还很奇怪,怎么是这么年轻的小姑娘过来办事,怎么看都像未成年啊!

特地换下了校服的司甜只能用“店主本人即她妈没空亲自过来办理”的借口忽悠了过去。

但工作人员很快发现了新问题,这家杂货店的月营业额居然最高达二十几万,经营范围却只写着日用品这三个字。

什么日用品能一个月卖这么多?海淘代购吗?

工作人员思及双十一刚剁了近万大洋的自家老婆的手,紧皱着的眉头忽然松开了。

等司甜走了,那人才忽然回过神来:“不对啊,9-11月的营业额居然是10月最高?就算是实体店,上个月应该也有一波促销才对啊!真是奇了怪了~”

虽然来办事的小姑娘看着一脸纯良,营业执照上的法人背景也清清白白,但没准会被什么人利用来洗黑钱呢?

心思敏锐的税局员工又看了眼文件内容,暗暗把营业额最高的那家“黑记小店”地址记下,决定改天去明察暗访一番。

不料,次日顺路经过时,他赫然发现,都大中午了,店门还是关得紧紧的。再看门上的营业时间告示,他就更疑惑了,只有周末营业的店铺到底是哪来的那么高营业额?

他想了想,干脆走访了小店附近的几间商铺,得到的答案让他更加警惕。

药店老板说:“那家店啊,是个小姑娘开的,好像还是高中生吧,所以平时很难见着人的。只有周末才开,晚上偶尔开一小会,不过前几周一直关着门,还是上周末才开了两天。我也觉得奇怪呢,去她店里的人没几个,生意应该不大好才对,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药店的一个中年女员工插嘴说:“同志你别听他瞎说,小姑娘人挺好的,做的都是正当买卖。不是有句话说,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嘛?上回有辆小型货车过来运货,我都看见了,人家那货是一箱箱地拿,像是做的长期买卖。有这种大主顾,哪里还用担心亏钱?里面都卖些什么?哦,就是些零零碎碎的日用品,丝袜啊洗发水香水什么的,还有杯子、书……”

税局员工连忙追问:“书?什么书?”

“哦,就是一本英语复习资料,跟外头书店里的那种差不多,挺厚一本的,就是太贵了,要买一千多呢!他上回就是想给儿子买资料,一看价格就被吓走了,回来就嘟嘟囔囔地老说人家坏话!”

药店老板涨红了脸开始辩解:“呸!我那是实话实说!哪里有那么贵的学习资料,她这就是抢钱!同志,你回去可得好好调查下,我怀疑她开的是黑店,你看她那店名就稀奇古怪的!她这个,这个算是扰乱市场物价,算不算违法乱纪啊?”

穿着白大褂的女员工撩了撩浓密的卷发,撇撇嘴说:“别的我不知道,起码人家卖的那洗发水就不错,防脱效果比咱们店里的何首乌强多了。你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人家又不跟咱们抢生意,你何必搞这些小动作呢?”

药店老板被呛得无话可说了,只能头一缩躲到了后面。

那女员工冲税局员工和蔼一笑:“对了同志,我看你眼圈发青,嘴唇发紫,是不是最近睡眠不好啊,要不要我给你看个病?”

税局员工嘴角抽抽着婉拒并离开。

调查初步完成,税局员工心中的疑惑却比来之前更多了。

这家店到底是不是药店老板口中的黑店呢?

此时的司甜浑然不知,自己的黑记小店已经被某积极过头的税局员工列为了重点关注对象。

一个不慎,她就被一群黑帽党堵在了操场的僻静角落里。

打头的女生挑染了一缕绿毛,嚼着口香糖问:“就是这个丫头吗?长得好像不怎么样嘛?”

很快就有人回答:“对,就是她。”

回答的人却没戴着黑帽子,离她们有些距离,姿态轻松,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司甜不认识围攻自己的七八个女生是谁,却很快认出不远处回话的人,正是那天在女厕里找自己麻烦、被狠狠教训了一顿的于莉跟班。

得益于被那本五禽戏提升的五感,司甜透过人墙远远看到,于莉站在操场的另一个角,却没看向这边。她手里捧着两杯热奶茶,眼神盯着足球场上奔跑追逐的少年身影。

显然,她在等待的人多半就是梁峥。

司甜开始后悔自己翘了音乐课出来“开拓业务”了,现在被“开拓”的可能要变成她脆弱的肉身了。

“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要教训下某个不安分的小表子啦!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招惹沈男神!”

虽然心知肚明,但听到这种宣战台词,司甜还是忍不住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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