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强又提到秦玉英的人身安全问题,“何队长,想要捕捉成年野猪是相当危险的事儿。我认为应该多找几个人跟秦玉英一起进山,万一真有危险,秦玉英同志还能逃脱。”

何友良没有一口答应下来,且不说别人心里咋想的,连他自己想到要捕捉到活着的成年野猪都吓得不轻。

王自强知道他这提议有些强人所难了,可让他眼睁睁看着秦玉英一个人去完成这项任务,他良心真的过不去。

何友良思考良久才说:“王同志,我需要一点时间。”

王自强三人在敲定了培育“特种野猪”的事情时,何荣全夫妻俩打完了架。

作为父亲和公爹的何大山,早知道他家大儿媳妇是什么德行的人,见她将大儿子压在地上狂打,何荣全脸上都是血花,赶忙喊人过来帮忙拉开这丢人现眼的两口子。

荣全媳妇顶着一张猪头脸,仍然没忘记要跟何友良这个大队长讨公道,“大队长!你必须给我一个公道!秦玉英养的野猪崽拉稀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听我那老糊涂的公爹瞎说!她们姐弟俩必须给我道歉,还要给我一百斤粮食!不然,我就把这事儿告到公社去!”

何友良转过身来先是看了何荣全,再看看荣全媳妇,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真是好一对“猪头夫妻”啊!

“荣全媳妇,你别跟我囔。你公爹咋就糊涂到不能做证了?”何友良反问回去,又赶在荣全媳妇开口之前,问一旁的何大山:“大山叔,你真看到荣全媳妇偷偷给野猪崽喂红薯藤了?”

“对!我是老了,但我没瞎!我看得真真的!还有,不只是我一个人看到了,狗剩也看到了!”何大山指向藏身在人群里的狗剩,高声叫道:“狗剩,你过来,跟大队长说明情况!”

狗剩一抬头对上秦玉英的脸,吓得他双腿直打颤,“我,我看到荣全大嫂子到大队长家的自留地扯了红薯藤”

苦苦压抑着的张婶,她胸口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指着荣全媳妇问狗剩:“狗剩,你说真的吗?你真看到这臭娘们偷我家的红薯藤了?”

“真,真的,我看得真真的,还跟着荣全大嫂子到了猪圈,我没有恶意的!”狗剩求生欲极强地冲着秦玉英喊道,他真不是心存恶意,只是想看看荣全媳妇想做什么。

秦玉英知道狗剩之前被她吓破了胆儿,平时在村里远远瞧见她们姐弟俩都跟见了吃人的饿狼一样,一眨眼就跑没影了。

何友良不知道狗剩为什么这么怕秦玉英,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板着脸问:“狗剩,你继续说。大山叔又是怎么跟你一起看到的。”

狗剩小心看了眼秦玉英,继续往下说:“我亲眼瞧见荣全大嫂子把从大队长自留地偷的红薯藤跟山脚的猪草混在一起,我还以为她是要带回养猪场去喂大猪。没想到她会直奔秦同志这边的猪圈,我不晓得她想干啥,喊来了在山脚捆柴火的大山叔爷。我们亲眼见到了她把掺杂了红薯藤的猪草喂给了野猪崽!我没撒谎,要是我撒谎,就,就让我再往池塘里栽一次!”

这誓言对别人来说,或许被当成笑话,但对于有过“倒栽葱”经历的狗剩来说,比“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誓言更毒!

何大山叹了口气,说道:“我是荣全亲爹,我还能故意抹黑自家人不成?可荣全媳妇这事做得太不地道了。”

以他怕麻烦的性格,本来也不想站出来指认自己的大儿媳妇,这事传出去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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