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羽无限哀怨中:她听到了什么,杀人……劫、劫货?她是货?!
羽宸出剑,笑道:“口气不小,那就试试,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杀我这个人,留下我手中的货了!”
哗啦——咔嚓——
一片刀剑兵刃的鸣响,锋芒交错之际,时有火花溅出,一霎而映亮了深黑色的夜空,跟手里摇着的烟花棒似的。
商羽待在麻袋里,被颠摇得头昏脑涨,不知所以。
她伸出手指,努力的在麻袋上又抠又撕又扯,终于裂开了一个只能容得下一只眼睛的小窟窿,便急忙透过窟窿探查向外面的世界。
嗖,银光闪动,一剑斩来!
“啊!哥哥,剑!”商羽闭眼,大喊。
羽宸回身撤步,反手一挡,迎剑抵于了背侧,及时的阻住了敌人这来势汹汹的夺命一剑。
他运着剑,得意笑道:“小阿丞,你放心吧,就凭这三个人,伤不了我!”
商羽撇撇嘴:大哥,伤了我也不好啊!乖乖,无论从什么角度看,这个大麻袋都像是一个天然的人肉盾牌嘛!我还没有找到我的如意郎君呢,老哥,我不想死啊……
呼——
黎筹的一对板斧如同压着万斤泰山,虎虎生风,天崩地裂的劈空砍上。
“哥哥!”商羽一惊一乍的尖叫道。
“宝贝儿,别叫,吓得哥哥我心惊肉跳的,没事,哦!”羽宸口中安慰着商羽,剑下却更凌厉狠决了。
商羽白眼道:“我也不想分你的神嘛,可是,我这儿更加的心惊肉跳哇!”
羽宸一柄剑舞的像银蛇出练,滟滟生鸣。但见他横刃别过时欢和程陌云的剑尖,起身而跃,飞足点在黎筹的板斧之上,哈哈大笑道:“丑虎大将军,您的板斧跟您一个样啊,横冲直撞,傻大黑粗的!”
“哦,是么?那便让本王来领教一下羽大公子的‘风雷联云剑’吧!”
温煦悦耳的声音伴着桃花落尘一齐飞扬起来,弥乱了流水一般的泠泠月华。桃尘之中,一白衣男子足登花瓣,敛袖飞来。
红桃如霞,烟波浩渺,白衣若湛,清月皎皎。
至此,夭夭桃林顿时绚烂灼灼,染了生机。
羽宸翻身跃下,拱手一礼,道:“摄政王如此大动干戈,只不知,寻我妹妹作甚?”
商羽这才看清,对面月光下白衣翻飞的清雅少年,正是那日惊鸿一现而又匆匆作别了的摄政王殿下。
摄政王手心轻扣折扇,温尔一笑道:“令妹乃我皇嫂,本王欲接皇嫂回宫,仅此而已。”
羽宸亦笑道:“王爷可真会说笑呢,回不回宫,跟谁回宫,都是阿丞说了算的,又何须殿下操这份闲心?”
摄政王微抿唇线,轻道:“你不放人?”
羽宸懒洋洋的道:“人是我的,你休想夺去!”
摄政王忽展折扇,身姿一摇,倾步袭来:“是你的?你若拿稳了,才能是你的,拿不稳,便留下吧。”
羽宸从容不迫的挥舞着剑锋,剑尖所指,风雷即起!
二人越斗越疾,四周围的桃花瓣被这刃风一勾,盘旋飞舞而上,像红雨旋风似的,漫撒了一天一地。
剑锋扇骨变换得犹如一片白茫茫的光雾,围笼着两人,万千个身影来回的穿梭于空,叫人看得眼花缭乱,眩目至极。
光雾之内,电闪聚云,隐隐的闻听有虎啸龙吟,凤鸣蟒嘶。
“呦,这儿挺热闹呀!蓝清竽,你的功夫越来越不济了呵,连羽家的傻小子都摆不平。”
流花川荡着脚坐在桃枝上,一边喝酒,一边说风凉话。
摄政王手挽纸扇,闻之一叹:“要你带个人出来,半路还给弄丢了,流花川也不过尔尔呵!”
黎筹哼道:“王爷这是在给你擦屁股,你不帮忙,反在边上说什么鸟话!”
流花川摇头:“大块头,你跟了你们家王爷这些年,怎么还是这般粗俗,满嘴臭话,臭不可闻。他要是连这毛孩子都揍不乖,那以后还怎么当皇帝,耍威风?”
程陌云笑道:“咱们殿下不当皇帝,照样可以耍威风,而且,是比皇帝还威风呢!对不对呀,欢欢?”
几人于一旁你一言我一语的谈笑着,仿佛,羽宸并不是摄政王相敌的对手,而是王爷平时练功时所用的木靶子。
果不其然,‘靶子’羽宸一个跌趔,后退数步,就欲摔倒。
摄政王收扇于掌,道:“你负重力乏而战,本王胜之不武。”
羽宸倒也认账:“输了就是输了,哪有这些理由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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