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日,清晨,武幸带着一身的晨露雪风回到院子里。
先生见状挑眉惊讶问道,“回来了?怎么会突然想起到谢嫦那住一晚?”
武幸不想对先生撒谎,但也没办法吐露实情,只好避重就轻道,“阿嫦姐姐不想让我走,我就留下来陪她了。”
程砚秋闻言哦了一声,便轻轻放过了此事,转而道,“我听你昨日除夕还在藏书阁,勤奋是好,可不要太过于强求,伤了身体。”
武幸答是,点零头,心中却并不打算听从,一时之间有些愧疚,先生对她这么好,她却不听先生的话,真是该打。
可她还要帮谢嫦背秘籍,只怕从今往后待在藏书阁的时间,会比以往多得多。
心中对先生道了歉,武幸便好受了些许,毕竟她不告诉先生,是为了不让先生讨厌她,这么一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聊。
程砚秋满意的看着武幸乖巧的样子,虽然嘴上着让武幸不要那么努力,孩子要有孩子的样子,阿武又不是训练营那些工具,而是他想好好培养长大的好苗子徒弟,没必要像是身后有鬼追着一样拼命的学,可程砚秋还是挺期盼武幸能够学有所成,远超同辈之人,于是问道,“近日里学的如何了?”
武幸想了想,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二层的那些短兵基础武功招式,她都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平日里也照着上面演练过,可毕竟没有趁手的兵器,也只能是纸上谈兵,便也无从谈起哪个更好一些,不过私心里,她还是更喜欢扇子和环一些。
至于三层里那些她看过并默写给谢嫦的秘籍,就轻轻带过,不必要对先生讲了。
武幸便照实,程砚秋听后满意的点点头,心下却又有些担忧,武幸的进展实在有些快了,这样下去,内功基础不扎实,后期走火入魔的风险很大,可武幸又一心学武,必须要想个法子,让武幸不要如此急躁才是。
念及此,程砚秋便觉得,选兵器这件事,还是要再等一等,等武幸内功基础扎实了,藏书阁的藏书也全都读完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不再犹豫,程砚秋笑道,“阿武,除了武功外,还有什么想学的?琴棋书画,笛箫笙瑟,都可以,武学之道,在于持之以恒,不能太过于急躁,便多学一样别的,磨炼磨炼心境吧。”
这么厉害?先生什么都能教?武幸惊讶的张大嘴巴,虽然她觉得自己的心境并不急躁,学武也是按照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内,并且还忙里偷闲的经常找满姐姐和谢嫦一起玩,每次去玩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有些心虚,没想到先生还是嫌她太快。
至于学什么,武幸托着腮思考,之前有见过先生看棋谱,不如学下棋?她也没见过先生用什么乐器,不过先生这么厉害,肯定全都会。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蓝色纱裙的女子,美丽温婉,笑容清浅,灵动的纤长手指在琴弦上翻飞,弹奏出动听的曲子。
武幸心中一动,便与先生诉了愿求,两人商量完毕,便定下了学习棋和琴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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