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无涯跟他们匆匆告别,临行前炎千释让他一路上多加小心,提醒他多带一些贴身护卫在身边。云孟辞似有千言万

语,却没能开口,就这样目送着御无涯上路了。

自从御无涯带兵走后,其他人的日子倒是过得简单。

唐浮的每日行程很是规矩,早上去军营训练蹴鞠队员,下午回府,有时跟炎千释见面,有时则去云坊陪云孟辞解闷。

云孟辞本想替御无涯准备一份寿礼送给兰妃,找唐浮商量。

唐浮对送礼的事情没什么经验,“我是听说御无涯本来想找你给兰妃定制一套华服,因为这次御无涯带兵南下,皇上

特地又晋了兰妃的份位,如今她已经是贵妃。不如你就按贵妃制式替她做套漂亮衣服就是了。”

云孟辞有些纠结,“这是以御无涯名义送的,当然是要做。不过我想以自己身份再送一份礼物……”

唐浮笑笑地望着她,拖长了声音,“哦?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送礼呢?未来儿媳妇吗?”

云孟辞红着脸,轻拍了唐浮一下,“祝贺朋友之母寿辰,难道不行吗?”

“不如这样,你可以入宫自己问问兰妃。”唐浮出了主意,她印象里,兰妃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也十分和气,“你可

以借取衣裳尺寸为由,顺道去问问她喜欢些什么。这样也好准备礼物。”

“浮儿,你真是鬼精灵。这个主意不错。”云孟辞拍着手,同意了。

翌日,唐浮回到军营中,听说先锋营的蹴鞠队想跟新兵营这边比试一下。新兵们没什么信心,毕竟他们接受训练以

来,一次都未上过蹴鞠场。

唐浮却应道:“好啊。”

因为是练习,所以比赛时无限时换序的规矩,先锋营的五人队,而新兵营这边十五人,三个小队互为竞争关系,相互

进攻。

“白教头,跟他们重温一下大概规则。”唐浮对白若钧交代着,就这样把这群新兵赶上了场。

唐浮在边上观察着,除了陈孝之外,其他人面对老兵,不免有些紧张。也不知道那个陈孝是真的沉稳,还是性格太

呆,才不会紧张。

练习赛开始,等大家在场中活动开了,才渐渐发现,原来日常的训练对自己的身体确实大有裨益。跑跳这种基本功,

根本不在话下,身手似乎都比以前更好了。在众人逐渐找回信心之后,新兵营这边的队伍不仅互相有配合,而且攻势十分

迅猛,很快就开始得分。

这让先锋营那边的人不免有些疑惑起来。

往年他们都是借着新兵营的人不懂规矩,体力也不济。本以为今年就算有个女教头来,也不至于有何改变,抱着试探

的心思过来比一比,结果让他们刮目相看。

比赛,唐浮才看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望见蹴鞠场外来了熟悉的身影。

是二哥唐连胜带着镇安王府的小郡主御菲儿,来蹴鞠场外观赛。两人有说有笑的,似乎是二哥带她过来参观,但也只

是在这里稍做停留,便出去了。唐浮拍了拍白若钧,让他继续关注场上情况,若是有人显出疲态,或者受伤就换后备队员

上场,不要勉强,自己有事就先走了。

白若钧点头应好,虽是有些好奇,但也没多问。

唐浮退出来之后,便想去看看二哥到底跟那御菲儿做什么。

前些日子,听说是二哥在城外巡视时,救了御菲儿,最近常有外出或是晚归,隐约听下人们在议论,似乎二哥跟这御

菲儿走得很近。二娘似乎也知道这件事,还乐于促成他们。

若御菲儿是真心与二哥相交倒也罢了,但偏偏这事情来得有些蹊跷,还是在安平被褫夺郡主身份之后,又曾下咒陷害

过自己娘亲。桩桩件件看似无甚关联,但唐浮天生的敏感,让她觉得这中间应该有什么联系,只是她还没发现而已。

等唐浮跟了出来之后,已经不见了二哥跟御菲儿的踪迹。

她一直追到军营大门处,问了守卫,才听说是出了营。这个时辰出营做什么?唐浮总觉得有些不安,似乎会有事情发

生。她去牵了马,径自出了军营之后,就一路去追二哥他们。

按道理,若是正常相交,御菲儿也该跟二哥一起过来跟自己打声招呼才是,或者就算不来打招呼,也该知道二哥在军

中有要职,不是随意可以离开的。这女子恐怕未有善意。

没走多远,唐浮路过一间山道边的小茅屋。

这是附近上山打猎或是砍柴、采药人休息的小屋,十分简陋,但此刻木门却紧闭着。唐浮心中起疑,落马近前去看。

她还没走近时,就听屋内一声女子尖叫。

坏!唐浮心里暗叫不好,正要上前推门,却见二哥从里面出来,脸色绯红,却是怒容。

“小妹?”

“二哥?你!”

两人异口同声,唐浮越过唐连胜肩膀,望向茅屋里面,一个女子衣衫不整,正坐在地上干草之上。唐浮深信自己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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