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环顾四周,特别留意了一下那些卫兵。一切都很古老,都很有时代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那些卫兵的装备除了剑以外,还背着一把十九世纪的火枪,一看就十分落后。
“那种火枪跟烧火棍有什么区别?”锁匠不屑地说。
“你仔细看看。”报幕员低声说:“那枪…也太接近烧火棍了吧!”
的确,那火枪没有扳机没有枪栓,甚至连准星都没有,只是枪管后接了一个微微弯曲的枪托。这是一把既不能装子弹也不能瞄准的枪,唯一行得通的说法就是它无需装弹也无需瞄准,看来,这里的科技水平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想,虽然外观上还保留着古代的风情,但实际上科技水平恐怕已经超过现代世界了。
整个晚宴虽是在露天广场上举办的,但却十分的奢华。我们三人和卫兵们所用的刀,叉,盘子都是银制的,第一次用这么昂贵的东西,拿餐具的手,在微微颤抖。那位长者使用的餐具则是用一类萤石做的,那是一种半透明的矿石,具有较强的硬度,散发着浓酒的香味,上面还刻有雕花镶有宝石。而那些平民们的待遇可没那么好,都是陶制或钢制餐具。
不过所有人的食物都是一样的,主食有着镶着葡萄干的棍状蛋糕,涂抹着奶油的面包圈以及包着美味可口的馅的意式面点。肉类以牛肉和羊肉为主,切割地恰到好处并撒上了一种不知名的酱料,味道是偏甜的,还有着配着调味酱的腌鱼,并不算是特别咸。蔬菜的种类可没有那么多,只有胡萝卜,洋葱和莴苣,胡萝卜的数量特别多,好像是这地方的特产。
食物的味道是很不错的,毕竟是用心来烹饪,与主世界的那种糊弄的烹调就是不一样。(以后我将自己原本所在的世界称为主世界,而这则是平行世界)
高脚杯所装的葡头酒好像兑了水,还加了香料和蜂蜜,这种饮法我并不是很习惯。所有人都坐在一张张好像是床的家具上,前面摆着餐桌。
在我左侧的酒席上,坐在那里的都是卫兵,并且中间二人与其他人穿着不同,可能是军官之类的吧。其中一男子长相俊美,乌黑的长发随风飘荡,言谈举止豁达开朗,身材不算魁梧但也很是健壮,像是这群卫兵的长官。另一名则是女性,身材高挑,淡蓝色的披肩长发,甜美中透露着高傲,戾气却又不失优雅,脚边放着一副两米多长的巨型弓箭,难以想象一个弱女子怎么用它弯弓搭箭。
在众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广场中间的空地上篝火熄灭,一些人上前进行一些朗诵,歌舞和乐器表演,乐器的种类有很多,但我只认得排箫,竖琴和几件铜管乐器,至于那些人唱的是什么,我就完全听不懂了。
这期间报幕员一边进餐一边与那位长者交谈。之后,报幕员对我们解释道:“很早以前就有人在这里定居,不过那些人的科技水平十分落后,所以这并没有文字记载,都是凭借祖传的一些记忆流传下来的。直到大约两千年前,突然来了一支罗马军团,有好几千人,依那位长者的说法,他们的很多人都是这个罗马军团的后裔,这些罗马人给当地带来了文字,科技,艺术等很多罗马文明,彻彻底底地改变了这里,将这变成了古罗马的一个延续。”
报幕员毕竟出国留过学,知道的比我们这些普通人多,他又向我们补充道:“他们说的应该没错,公元元年左右好像是古罗马的克拉苏率领军队远征安息,结果遭到了惨败,他本人也在战争中阵亡,只有他的长子率领几千人成功突围出来。但令人惊奇的是,突围出来的军团神秘失踪了,成了罗马历史上的一桩悬案。”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突然想起了这些人的服饰,那种围裹式的长衣长袍,衣长至踝骨甚至到地面,正是罗马文明所特有的!
“哈哈,还真有你的!”锁匠应该是对这场酒席很是满意,大笑着说:“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报幕员继续为我们讲解:“这里物产丰富,食物充沛,所以民风淳朴,人民安居乐业,没有外族的入侵和自然灾害这里的人类总数不断增加,逐渐建立了几百个人数过万的村庄。有一天,一位长老提议建立一座新的罗马城,人们纷纷赞成,在一个辽阔的平原上建立一座举世无双的“永恒之城“。工程前后持续了两百年,但就在那即将建成之际,人类突然遭受了哥布林与不死族的入侵,由于几百年来的国泰民安人类甚至都忘记了如何去战斗,这次惨败使他们不得不放弃永恒之城。之后的几百年,人类不断与这些生物战斗,逐渐夺回失地。”报幕员轻声咳了咳,接着说:“我们目前的位置是战场的大后方,不必担心战火会烧到这,但也需要派出一些兵员到前线,我们所看到的卫兵都是要奔赴战场的,这个宴会就是为他们准备的。”
锁匠听到了这些,觉得别人请他白吃白喝了一顿,心存感激,正不知何以报答,一想自己在这也无事可做,就打算加入军队,让报幕员代他向那位长老请示。
“哈哈,在下正要跟你们说这事呢!”报幕员无奈地笑了笑,说:“依那位长老的意思,我们三人都需要加入军队。”
“都需要!”我不安地说:“让我上战场,简直就是让我去送死!”
“没办法。”报幕员无奈地说:“在人家的地盘上,就得按人家的规矩办事。”
“哦,对了。”报幕员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那位长老的名字叫提比略,是我们目前所在的村庄——弗达斯达弗的长老,由于这个村庄是主要的产量地,所以他在元老院里相当有地位。”
此言应该不假,提比略穿的那套紫袍,不仅作工精细,雕花华美,最重要的是它的颜色,为什么别人的衣服都是白色,而他的偏偏为紫色?在封建社会中,凭借衣服的颜色往往能区分出人们的身份地位。
我看了看我左手腕的电子表,它的电量已经不足了,但还在用着微弱的荧光告诉我现在是晚上十点。这时,在电子表光亮熄灭的一刹那,我从手表玻璃上看到了一双注视我的眼睛。
我猛地回过头,哦,原来是我旁边的一名卫兵,他好像对我的手表感到很是新奇,由于离得比较近,我一不留神看到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左手腕上居然也带着一块表!那块手表与我们的机械表相似,指针隐隐约约地散发着光芒,表盘上有着一圈罗马数字,较长的指针指向了“X”……
就在我感慨万千之时,那名卫兵示意我们跟他走,原来明天就要开始行军了,我们要去执行一个简单的任务,具体是什么还并没有透露。所以我们需要早些休息,而其他人好像是要彻夜狂欢。
走上刚到此地的小石板路,不由得感慨万千,没曾想会在这里经历如此奇遇,本以为在这穷山恶水中,恐怕是要折了,居然柳暗花明,又到了一村。看来自己还是受着诸神的眷顾,没被上天给抛弃。
那位卫兵把我们带到了一栋小房子里,里面除了三张床外还有个卫生间,一块镶在墙里的…大理石?等等,按照外面的大理石路灯来推断的话,那一定是壁灯了!
见那卫兵离去了,锁匠迫不及待地拉动大理石壁灯下面的拉杆,兴奋地喊着:“亮了!亮了!”不得不说,他那神情就像没见过灯似的。
虽然我也很想玩玩那个拉杆,但过于劳累的躯体并不允许我这么做。
报幕员对我们说:“早点休息吧,我们明天还要进行一个围剿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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