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夜晚总是有些寒冷的,与庞波堡里热闹的场景不同,考斯特购置的临时居所里冷清而充满伤感。
壁炉里的木炭无力地燃烧着,驱散着些许寒意,一个隔绝魔法在房子里撑起。
凯尔靠在椅子上,紧皱着眉头盯着桌上放置的那本经录。考斯特和苏青柯姆坐在他的对面。
从行刑场回来,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个钟点,同街的烛光已经逐个熄灭,狂欢后的居民们渐渐进入梦乡。
“我解决了青隼堡跟来的尾巴。”
苏青柯姆张了张嘴,还是先开口了。
“是达拉然的一个手下,只是想看看我去了哪里。”
凯尔好一会儿才勉强笑了笑说:“这很好。”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凯尔的表情凝重,他在疯狂的愤怒后陷入了思索。
他本想直接了当地去找奥格拉斯伯爵和撒曼总主教谈一谈,是考斯特和苏青柯姆拦住了他。
尽管心头的火焰仍在熊熊燃烧,但作为一名领导者,他必须得先冷静下来,好好地回顾这一切。
玛法布里的任务是找到约翰主教的那个修道院,那里在约翰死后也许有别的修士进驻,被教会发现是意料之中的,可玛法布里怎么也不该在守山人的房子那被审判骑士逮捕,然后落得这样的下场。
玛法布里不信教,更从不看这些东西。修道院内经录很多,理论上他更该选择带出圣经正本而不是这本次经。
考斯特在之后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这本次经上没有魔法阵,除了那个代表着“隐匿”的符号外没有任何别的暗语标识。
这一切是为了什么?玛法布里想要表达什么?他在修道院又到底发现了什么呢?
凯尔想过派遣考斯特和苏青柯姆去那里看看,然而担忧胜过了好奇,他不敢冒险。
而从奥格拉斯伯爵和撒满总主教的作为里,他只能看到不可调和,以及对自己适可而止的警告。
想了许久,凯尔有些泄气,他抬头朝着考斯特和苏青柯姆笑了笑,然后说:“苏青柯姆,沏些茶吧,我想我们都需要放松放松。”
苏青柯姆点头应下,然后起身去了厨房。
接着凯尔让考斯特将自己后续的调查情况汇报一次,他还是需要得到更多的信息,哪怕不是为了最初的目的以及替玛法布里报仇。
“事实上,我在一天前的晚上就放出了一只游讯鸟。”
考斯特开头的这句话让凯尔突然地冒出了冷汗。
如果按照游讯鸟的送信时间,他与谢尔曼在今早就该收到了考斯特的情报。
凯尔心想:“也许是该死的涅莫洛龙害得那只鸟儿迷失了方向,现在只能期盼谢尔曼在返途中能够找到它了。”
“我是和玛法布里分头行动的,他去找塔里克住过的那个修道院,我先去找博格提斯寻求线索。”
“但很不巧的,我恰好撞见了博格提斯的女儿的死。”
考斯特皱了皱眉,然后叹了口气继续说。
“那个女孩,哦对,她叫做安妮。我在第五个钟点发现了这一切,并在别人来之前检查过她的尸体。”
考斯特的眼睛开始左右转动,他在谈到这里时仍疑惑不已。
“我是在听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之后过去的,但在此之前我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可房子里的痕迹都表明那里曾有一个少女的挣扎,那个该死的凶手,侵犯了她的贞洁,还将她的后脑勺开了一个大口子。”
凯尔从椅子里弹了出来,他伸出手打断了考斯特。
“你是说,你一整个晚上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是的。”
“有魔法使用的迹象吗?”
“也都没有,那周围的魔法元素很稳定,这也是让我奇怪的一点。”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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