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
顾名思义值的就是偷窥她出浴的那件事,眼下让当事人当面提出来,委实挺尴尬的。
钱宁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主要是他根本不知道那天的情形,这让他怎么开口,只能一脸歉意的保持沉默。
高静见此,犹豫了许久,最后声若蚊蝇的道:“那日……我,我也有责任的。”
钱宁一怔,“嗯?”
难道事情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在郎朗读书人的光鲜外表下实则包存禽兽之心,贪图大小姐美色,瞧准大小姐出浴之际,一脚踹开浴房……
听她话的意思,这其中另有曲折。
高静接着道:“这都要怪那只老鼠。”
这下钱宁就愈加不明白了,这偷窥怎么还整出一只老鼠了?
敢情老鼠也偷窥啊……
一抹嫣红从高静的脸颊蔓延到她的耳后根,继续解释道:“我洗完浴,刚踏出浴桶,一只老鼠就从屏风下朝着我的蹿了过来,顿时受了惊吓,然后你……你就闯了进来。”
高静微微抬起头看了眼面前的钱宁,又忙着说道:“这件事我跟爹娘解释过了,可他们……”
这么一说,钱宁总算是明白了。
说的含蓄一点,就是见义勇,踢门……抓耗子。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耗子没抓着,倒是让别人抓个正着。
误会能整到这种境界,前任死的不冤。
“唉……”发自内心,由衷的叹了口气,这说明什么?
血的案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典型,好人不能做,特别是在大户人家内院的浴房外,一不小心就会落个身败名裂,粉身碎骨的下场。
而高静听到钱宁的这一声长叹,卷着衣袖的手不由紧了一许,“在这里我向你道歉,另外……我也为小妹向你道歉。”
嗯?
你道歉这是应该的,我一脚踹开浴房是因为听到你发出的一声惊叫,从而让我回到这个陌生的年代第一天,在牢狱的茅房里默默刮竹片。
更不能理解的是,谁能解释一下,茅房里供人踩踏的两条木板为什么那么脆弱?
为什么……
可你代表二小姐向我道歉?这话又从何说起?
钱宁目光如注,始终如一的看着高静,只听她又道:“小妹之所以推你下水,也是一时气急,希望你能谅解。”
钱宁:“……”
全清楚了,这桩埋在心底的疑惑终于揭开了,就因为二小姐那一下,他才从那场事故中得以重生。
这么说,应该要好好感谢一下那位杀意逼人的……二小姐?
给他送一朵小红花或者打一面锦旗以表心意?
钱宁想了想,决定还是算了,想起她那凌厉的剑芒,光滑如镜的文案一角,以及她那酷酷的表情,心底瞬间没了底气。
完全就是大梁版的女神龙,人生的固然漂亮,可身手也十分了得啊,像二小姐这种女人,也只有像鬼见愁这样的男人才能制服的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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