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涯出生后,菩道子也曾与林巧儿有约——收无涯为徒弟,教其功夫本事,培养成才。

这头上一缕银毛的小儿,生来就是好斗,一身气力不竭。不是和王婆家的狗打架了,就是去和村里其他孩童一起到处撒野欢快。

待林无涯五岁时,拜了菩道子为师,行师徒礼仪,一拜观中神明,二拜高座师父,三则敬茶听师父宣读门规。

菩道子道长见这小林无涯在足下叩首拜师父,狂笑不止,道观内外俱听。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要宣读什么门规?

“哈哈哈——乖徒儿快快起来。”接茶之际,还特意摸了摸林无涯头上的银发。

那银发不比人们口中常言的老者银发,这银发色如金属一般,如黑夜天上星,通透明亮。每当见这缕银发,菩道子总是脸挂笑意,满脸欣慰之相。

菩道子至林无涯拜师之后,日日传武,只督促其基本功,每日跟在清风明月二人身后练习。

“一力降十会,基本功当先!”

林无涯每日与清风明月一同日出而练,马步、挑水样样不差。待太阳刚刚逃脱了地平线,三人都早已挑水完毕。

午饭后,林无涯便在家随着母亲学起了读书写字。

这林无涯,不知为何!平日里练起功来显出不同于孩童一般的沉着,可读书写字来却不厌其烦。好在平日里巧儿耐心又严厉,每日教导,林无涯也学得了不少。

这样早练功,晚学知识的光景也过了半年......

.....

“师父!师父!”林无涯稚嫩的声音叫喊着,随即看见一赤发银丝小童跑来。

“徒儿怎么了?”

“师父!你总是教清风哥哥和明月哥哥功夫招式....可,可我每日就学些基本功,挑水扎马步的,下午又是跟着娘学什么写字读书的,无聊死了!”

“哈哈哈——”菩道子被这小林无涯天真逗的大笑不止,细思拂须道:“待为师下次回来时,就教你那轻功可好?”

“轻功?轻功是什么武功?”

“轻功学成者,可以飞檐走壁,过草地如春风拂去,路雪地可踏雪无痕。上至柳梢头,下至龙潭穴,皆可来去自如。更有高深者,可以一日千里,赛过那马儿咯!”

林无涯手撑着下巴,听得师父讲,心中早有想法。“就是那种可以跑的很快!飞来飞去的功夫吗!”

“哈哈哈——是也!是也!”

“师父!师父!我要学!我要学!师父快教!”

“为师刚刚不是说了,要下山几日,待师父回来便教于你。”

“师父下山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啊?”林无涯抱着菩道子大腿,恨不得即刻就可学习。

“少则三两天,多则…多则半月吧。”

菩道子说时有些犹豫,虽有不舍,却心中有了定数。

“那师父说话算话!”无涯一双明亮黑瞳盯着师父,这瞳孔亮,宛如夜间湖中月,水灵摸不着。

“哈哈哈——师父何时骗过徒儿,大可放心,回来传你轻功就是了。”

林无涯也没有多问,去找清风明月二人了。

菩道子下山后,清风明月带林无涯继续练习去了。

“清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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