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灞桥回来已有几日,薛楠却绝口不提她之前所说可以帮我们探索到龙头之下的人,只说时机未到,让我们好好休息,到处走走看看,西安毕竟是千年古都,来了一次不到处转转真是罪过。

认识薛楠时日虽短,但是第一次见面我就看过她的面相,年柱甲申,申金比肩为忌神,申乃五行之金,金为刀剑,为忌神,祖上必有马革裹尸之人,且比肩为忌祖先钱财不聚。

以我对她的观察,金面长眼珠耳高眉,面相五行相生歌曾说过,耳为轮珠鼻为梁,金水相生主大昌;眼明耳好多神气,若不为官富更强;口方鼻直人虽贵,金土相生紫绶郎;唇红眼黑木生火,为人志气足财粮;舌长唇正火生土,此人有福中年聚;眼长眉秀足风流,身挂金章朝省位。

而女性如果面方的话,性格本属刚强,易伤身旁之人,但面有肉包着,使方形面不露骨的话,则外柔内刚,既表现出女性的一种独特的个性,同时也能催旺身旁人的运势,有她在身旁,诸事大吉。

既然她说时机未到,我和沈浪也只好当做旅游,好在西安一直是我所钟爱之地,无论是大雁塔、华清池,还是兵马俑、未央宫,无不让我神往,兜转几日,倒也不觉得枯燥。

这天白天刚从华清池回来,忙碌一天不免觉得困倦,凌晨两点的时候,不知为何忽然醒来,月光照射进屋子里,半清醒的睁开眼睛,只看见我身前坐着一个红衣的女子!

女子浑身衣物血红之色,头发很长看不见脸,让我联想起老人所说讨命之女鬼,我忍不住的害怕,不敢询问也不敢动弹,反复回想这一生作为之事,生怕是厉鬼索命,想了一番,并无亏心,心下稍宽。

“喊上沈浪,我带你去找能挖开龙头之人。”

女子转过身对我说。

原来是薛楠,却不知为何这个时间这身装扮来找我,如果胆小一点,怕是会被她吓死吧。

和薛楠一起走进沈浪的房间,看着沈浪同我一样被薛楠吓了一跳,真不清楚见什么人要大半夜穿成这样前去,心中不由好奇。

薛楠并不打算对我们解释什么,喊我们上了车,一路无话。

她这个人一点都不像一个女子,处理事情雷厉风行,若为男子生于乱世,怕也是个杀伐万千的将军,可惜错投女胎。这番话我自是没有胆量说出来,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她软鞭破刀的功夫,谁知道会不会恼羞成怒把我钉在墙上,招惹不得,只能在心里暗自嘀咕。

因为忽然被薛楠吓醒,一路上我似睡非睡,只知道我们已经开出了西安市区,看方向是奔北郊而行。北郊多富豪,西安的别墅区也多在北郊,看来这一次我们要见的应该是一位富贵之人。

胡思乱想之间,车子停了下来,只见最终停车的地点并不同我想象一样是一栋别墅,而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薛楠喊我们下车,看她一改平日的面无表情,眼睛中的神色让我看不懂,我开始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薛楠这样的男人婆都有这样的表情。

庭院的牌匾上有三个大字,或许这就是这座庭院的名字,天色尚未放亮,朦朦胧胧中有些看不清,我走进仔细的看,上面的名字让我大吃一惊!

赏春亭!

当初孙震告诉我,我父亲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就是赏春亭,而在峨眉我和沈浪找到万年寺的普贤铜像,在铜像之中找到郑和留下的仿制毕方雕像,后来就遇到了薛楠,根据真正雕像的指引一路寻到了西安,这段日子忙碌的让我忘记了这最初的线索,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再次发现和那有关的线索。

我们进了庭院,庭院布局疏密自然,以水为主,景色平淡天真、疏朗自然,以池水为中心,轩榭楼阁饶水而围,漏窗、回廊穿插其间,园内的古木、山石、花卉,构成了一幅幽远宁静的画面,没有想象中的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却到处充满古代的气息,古色古香,没有一点后仿的痕迹,仿佛是把前朝的庭院直接搬了过来。

薛楠带我们走进庭院之中最大的亭子,亭中正有两人喝茶下棋,如同并不知道我们前来一般,薛楠出奇的没有反应,告诉我们稍等一会,这局棋下完再说。

棋局终了,对弈二人终于抬头看向我们,由于天色尚早,二人刚才醉心棋局不曾低头,到现在我才是第一次真正看见这二人的面貌,而看完我和沈浪却再次大吃一惊。

我自问也算喜怒不形于色天塌不惊之人,没想到今晚却一次又一次被这个地方所惊到,因为对弈双方,左手持白之人,居然就是我的同学,告诉我父亲最后下落的孙震!

“咱俩的事等会再说,今天的主角是我身边这位。”

孙震淡淡一笑,不想对我解释太多。

收起心中的震惊,我看向右手持黑之人。

奇贵之人!

看出了我眼中的震惊,沈浪在一旁偷偷的问我怎么了。

我告诉沈浪,此人头顶圆厚,腹背丰隆,额阔四方,唇红齿白,耳圆成轮,鼻直如胆,眼分黑白,眉秀疏长,肩圆脐厚,胸前平广,腹圆垂下,行坐端正,五岳朝起,三停相称,肉腻骨细,手长足方,望之巍巍然而来,视之怡怡而去,这是相书中典型的形有余。

眼光清莹,顾盼不斜,眉秀而长、精神耸动,容色清彻,举止大方。恢然远视,若秋日之照霜天;巍然近瞩,似和风之动春花。临事刚毅,如猛兽之步深山;出泉迢遥,似丹凤而翔云路。其坐也如界石不动,其卧也如栖鸦不摇,其行也洋洋然如平水之流、其立也昂昂然如孤峰之耸。言不妄发,性不妄躁,喜怒不动其心,荣辱不易其操,万态纷错于前,而心常一,则可谓神有余也。神有余者,皆为上贵之人,凶灾难入其身,天禄永其终矣。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