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进府之后,众亲卫第一时间发动了冲锋。

不能在留在原地僵持,会被西戎人活生生射死的。

当然也不能退,退出去之后后,西戎人大门一关,转身就把楚虎臣拿下了。

唯有以寡敌众,冲进西戎人的阵地里和他们短兵交接,方是唯一可行的战术。

这毕竟不是打游戏,后排的远程能无视前排己方的肉盾直接对敌人进行打击,两军阵容交错,好歹能遏止住西戎人的箭雨。

只是这唯一可行的战术,依旧是饮鸩止渴。

西戎人步战再差劲,好歹是一个国家的正规军,甲具齐全不说,人数又十倍于来援的楚虎臣亲卫,即便单兵素质弱一些,大不了用人命堆呗。

就算你们打出个一比三甚至一比四的战损,我昌善手下还剩五六百人呢,照样能轻松拿下高墙上的楚虎臣。

“何苦来哉?!何苦来哉?!”

望着被众亲卫围在中间的楚悔和楚云龙,楚虎臣心中悲愤,疯狂挽弓之下,但见羽箭连珠,直奔墙下的西戎精骑而去。

我归义楚氏,上无愧天地朝廷,下无愧黎民苍生,今日竟要灭亡于自家府邸?

苍天何其不公,楚家何其冤也!

还有这两个不争气的孙子!

且先留得有用之身,待日后东山再起,再为楚家报仇不行吗?

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

我让你们读书,是想让你们成为父亲大人那样的智谋之士;你俩倒好,读了十几年书,就读了一个愚孝出来?

骂着骂着,楚虎臣的眼眶开始渐渐泛红。

理智上讲,楚悔和楚云龙的行为简直愚蠢至极;但是从感性来说,孙子拼死来救,爷爷又怎能不感动呢?

感动着感动着,楚虎臣又在心底骂了起来。

你们特么直接冲进演武场是脑子有洞吗?

派俩人悄默地从北墙爬上来,内府有绳子啊,就这么点人,两三下功夫不就全进内府了吗?

内府有盔甲、有粮食、有弓箭,你们要是全部到这儿来,上百名全副武装的镇戎军精锐,老子特么能守一年你信不!

悔儿和云龙没经验,李妄、秦烨你们俩脑子是被狗吃了吗?

跟了老子这么多年,半点老子的机灵劲都没沾染上吗!

盏茶功夫过去,昌善隐隐中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楚虎臣的亲卫们冲过来的时候确实势头很猛,但当双方真正交手之后,为什么总感觉对面打得有些猥琐呢?

按昌善的预估,暴怒中的楚虎臣亲卫基本能打出个一比三的战损,但那是建立在猛攻猛打的基础上,应该很快便能被大戎的勇士们淹没。

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楚虎臣的亲卫为什么才倒下了二十个左右?

昌善打眼一扫,自己这边大概倒下了三十来人。

二比三的战损?

楚虎臣的亲卫们似乎并未猛冲猛打,而是在拖延时间?

皱眉思索片刻,昌善突然浑身发抖,大热天的全身冷汗,手脚冰凉。

这个社会还能不能好了,我昌善到底要怎么样你们才满意,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这些楚虎臣的亲卫之前在城外啊,他们可以直接派人去联系镇戎军的大部队啊!

随便几个熟面孔去镇戎军面前喊一句“老帅有难”,指望姬远能把镇戎军留在原地?

做梦呢!

姬远敢说半个“不”字,当场就能见识到什么叫兵变了!

那可是他么镇戎军啊!姬远这狗贼为了一举收服镇戎军,绝对把两万人一个不剩地拉过来了!

“突围!全体突围!”

昌善都快尿裤子了,跳着脚高声暴喝。

周围的西戎精骑包括那名汉奸都是莫名其妙地看着昌善。

这又唱的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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