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沨唇角欲扬未扬,似笑非笑,眉眼之中带着讥诮“凌霜居环境清幽,是难得的一处好地方,平日也有洒扫婆子住在里边,哪儿就没什么人气。/网hps//la繁姐姐尚在思过中,不想还有闲心思想这些。”
容老夫人淡淡道“都在一个后院住着,去坐坐又有何妨?过不了几日孙家便要来侯府下聘,你们姐妹相见的日子又还剩几天。”
容沅缓缓放下茶盏,看着容沨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需再多言。
容沅笑道“既然表姑娘好事将近,咱们也是该去瞧瞧她。”
言罢,稍作留了一小会儿,便拉着容沨出了寿安堂。
二人慢慢踱步向前,容沅道“还以为你有了长进,没想到祖母一提起赵繁,你便原形毕露。”
容沨冷然一笑“那又如何?祖母知晓我对赵繁厌恶到了极致,我若是装作一副不惊不怒的样子,反倒惹她老人家怀疑。”
容沅听着奇怪,微微蹙眉,偏头看向她“那日祖母将你留下是与你说了些什么?”
容沨想起祖母那日与她说的话,眼眸一沉“说了什么都已经不重要。”
容沅见容沨不愿说,心中难免想去猜测,一时失了神,两人在回廊拐角处隐了身影。
凌霜居。
“二姐姐与四妹妹这是在怕什么?”赵繁望着两人浅浅笑道,目光落在圆桌上的茶点上,眼眶里蓄着浅浅的泪花。
“莫不是担心我在这吃食上下了不干净的东西?我原本想着自己乔迁新居,想请你们过来热闹热闹,这凌霜居也不至于太过冷清。”
容沅眉眼微皱,脸上笑意淡淡“表姑娘说的什么话,这偌大的院子丫鬟婆子也不少哪里又会冷清。”
赵繁恍若不曾听到容沅说话,自顾自地引颈流泪“你们定是还记着以前的事儿,也都是我的错……你们若信不过我,我便每样都吃上一些。这样你们也该放心了。”
这话一出,留在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都忍不住抬了抬眼睛,若有若无的目光在容沅、容沨两人之间扫视着,好似两人欺赵繁寄人篱下。
容沨斜眼望向赵繁,眼底轻蔑尚可窥探,苦肉计这种把戏赵繁从来都是百试不厌。
她掩了掩鼻道“繁姐姐一向喜欢多心,你若非要这般想我和二姐姐又能多说些什么。毕竟你在侯府住了那么多年头,谨小慎微惯了,也一如从前丝毫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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