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给你看?”夏渝州难以想象那个画面。
何予也不说司君是怎么跟他展示猫猫嘴驱狗符的只是笑“难得见他做出这种举动我就想着你俩是不是和好了。”
这话夏渝州没法回答本来差点和好了的但被他给搞砸了。
见他不说话何予便识趣地不再追问转而说起别的“听何顷说你们东方种对狼人的毒液免疫,是么?”
“啊。”夏渝州忽然意识到,学长跟那位女装大佬是兄弟。想起何顷的进食方式,忍不住抖了抖也不知道温文尔雅的学长平时是怎么捕食的靠给人讲题换取咬脖子吗?
何予可不知道他在想这些有的没的赞叹道“东方种真是神秘又强大,改天能不能借我研究研究?”
夏渝州嘴角一抽“学长,你这直接提出要切片我不太好吧。”
何予轻笑“哪里就切片了我只借点口水,可以的话再借一管血。放心,血族第一戒律就是避世,决不让普通人类知道血族的存在。要研究也是全程我自己研究不会让任何人参与的。”
夏渝州打了个哈哈,没同意也没说不行跟学长确认了一下孩子的开学时间就挂了电话。
“不要相信医学博士的话,”趴在机器上撕泡沫纸的儿子提醒他“他们说抽一管血,就是今天抽一管明天抽一管,没完没了。”
“怎么,你被抽过?”夏渝州放下手机,过来调试机器。新系统的按键跟他之前用的那种不一样,不过大同小异,摸索两下就会了。
“刚住院那会儿,本来医院就抽得厉害,老师还带着人来抽。我还以为这是他们的新治疗方法,把血抽干让那些坏细胞饿死。”陈默把泡沫纸扔出去,自己躺在治疗椅上忆往昔。
抽血太多,他就苦中作乐,问老师是不是把血抽干再输点别人的血,他就能获得新生了。当时何予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初拥已经失传,他只能靠现代医学治疗。那还是何予第一次开玩笑,让他震惊了好长时间。现在想想,老师并不是在开玩笑。
“他们好弱,其实不该叫他们西方种,应该叫退行种。为了缩起牙齿而放弃了独自生存的能力,”儿子咂咂嘴,舔了一下自己的虎牙,“还是我们厉害嘶……”
活动的牙齿根部勾连着血肉,舔一下,又酸又疼。
“别舔,”夏渝州随手把口腔灯扯过来,掰开儿子的嘴巴看看,“你这两颗牙还没掉呢?”
“嗯,”儿子乖乖给看,“给它拔了吧,这两天一直晃来晃去的。”
戴上医用手套,夏渝州索性给他好好检查一下。两颗小尖牙确实都活动了,左边那颗更严重些,将断未断的只剩一点皮肉相连了。
新生的血牙很脆弱,要等着新牙把旧牙顶出去,可能会产生疼痛感,早点拔了也好。夏渝州拿过工具来捏着左边那颗晃晃,再晃晃“其实还能等两天,你确定要拔吗?”
“确定……嗷!”一句话还没说话,陈默就看到了自己的那颗牙。
夏渝州给他冲洗消毒,继续没说完的话“拔了之后,你说话就会漏风了。明天开学,你怎么见同学?”
儿子“你怎么不早缩。”
儿子“缩……”
儿子“……”
果然漏风了,立竿见影。
夏渝州时刻谨记自己是个父亲,不能随便取笑孩子,慈祥地安慰道“没事,你是天才,就做出高冷的样子不与凡人说话就行了。你说是不是呀?”
儿子“也素。”
夏渝州“你知道明天去哪里报道吗?”
儿子“滋道。”
夏渝州“午饭吃刀削面吧,你吃蒜不?”
儿子“次……”
好像哪里不对。陈默终于反应过来,看向一直逗他说话的夏渝州。
夏渝州一脸无辜地给那颗小牙钻了个孔,用绳子串起来“呀,漏风挺严重啊,你看你这zhihishi都说不清了。”
儿子面无表情地看他。
夏渝州吭哧吭哧地憋笑,最后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叮咚!欢迎光临!”有人进了院子,门口那个谢老板送他的迎客玩偶自动发声。
“还没开业呢,这就有生意上门了?”夏渝州把串好的牙交给儿子,自己走出去查看,“今天要是开张赚到钱了,爸爸带你去吃火锅。”
一名打着太阳伞、背着背包的少年,正艰难地往上墙贴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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