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倌想着疤瘌眼对自己的提醒,心里闷闷不乐,而胡蛋蛋脖子上的狐狸印,又堵得自己心里实在难受,再说那凤蛋蛋还在白大仙的手里,自己说啥也得拼一拼吧,不如先别急着上路,观察观察赵墩子再说。

三人点燃了一堆篝火,轮流值班,在这样的地方假如没用人值班是非常危险的,胡二倌守的是第二班,金喜子早已经睡的昏天黑地,一个劲地打呼噜,口里唠唠叨叨地说着下流的梦话,胡二倌摇了摇头,看看燃烧的篝火小了下来,便动身走到屋外找了一些干柴,估摸着再有两个时辰就会天亮了,也用不了许多的木柴,便一左一右夹在腋下返回屋里。

刚靠近断墙就听听屋里一阵奇怪的木板声,胡二倌心想这赵墩子起得还真是勤,这么早就要来换岗了,也好,自己就陪他唠唠嗑,看看赵墩子知道多少白大仙的秘密,想到这里,便冲这屋里喊了一声:“仙哥,你起来了,俺正好有心里话要跟你唠嗑唠嗑呢。”

这时,屋里的木板声戛然而止,连金喜子的鼾声也突然停了,里面静悄悄的无人回答,胡二倌心里顿时涌起了一种不祥之感,赶紧扔了木柴一步冲进屋里,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只见赵墩子站在火堆的一旁,手中的机关弩正对着半人来搞的木雕老头,而这木雕老头居然在疤瘌眼的肩膀头上跳来跳去,金喜子早已经跑的没了人影,

瞧这架势,赵墩子手里的机关弩只要击发,疤瘌眼则会立刻掐住赵墩子的脖子,篝火越来越暗,几乎行将熄灭,恍恍惚惚地照在一人一鬼一木偶的脸上,这他妈的也太吓人了吧,他们三个就这么僵持着,谁都不敢先下手。

胡二倌呆立在断墙的一边,脑门子的血迅速上涌,夹着脊梁上升起的寒意,妈的,这疤瘌眼不是说已经投胎去了吗,难不成被他亲娘又从肚子里给踹回来了,还是早产了?

疤瘌眼看了一眼自己,脸上依旧是毫无表情,似乎读懂了他的心事,阴惨惨道:“这小子坏透了,想害死老子,他用法术把俺送到一个又丑又老窑姐的肚子里,这是叫俺还没出世就成了孤儿呀……”

赵墩子啐了一口:“放屁,你个老色鬼连投胎都放不下女人,当然就去了窑姐的肚子里,跟俺有啥关系。”

胡二倌哦了一声,几乎要笑喷出来,心里一个劲地乐,这简直赶上说天书了。

疤瘌眼被人揭了短,似乎有些恼怒,毫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獠牙,肩膀头上木雕老头的眼睛突然睁开,迸出两道又黄又绿的光来,直接射向赵墩子,几乎同时,赵墩子手里的机关弩瞬间击发,强劲的弩箭嘣地一声便射在了木雕老头的眼睛上,绿光顿时朝空中一晃,木雕老头被射得飞出了老远,噼里啪啦地撞在墙角上,炸的粉碎,绿光随即消失。

疤瘌眼一怔,像只大跳蚤忽然跳在了赵墩子的脖子上,死死抱住赵墩子的脑袋就咬,赵墩子痛的站立不住,一头撞进篝火堆里踢得火星四溅,手中的机关弩呛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口里骂骂咧咧道。

“胡二倌,你奶奶的,快动手啊。”

胡二倌木咋咋地应了一声,赶紧拾起地上的猎枪,还未动手,猛听背后轰的一声枪响,差点把五脏六腑都给震了出来,赶紧捂着耳朵回头去看,眼前的人影一闪,金喜子一枪拖拍了过去,结结实实拍在疤瘌眼的脑袋上,顿时把疤瘌眼从赵墩子的背上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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