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谢这么早,我还要来换药呢。”

男人已不象上山那会儿,被吴片儿影响的那么紧张,开起玩笑来了。

“我免贵姓江,三水工江,叫江涛。我这人,看名字就知道,就是水大。”

边开着玩笑,江先生边有时间环顾起四周来。他从进了这间没事,真的没有时间和思绪打量周围,一心为德珠的腿诊治。现在的他也松了一口气。

“这洞里,好象不是常住人的地方,阴冷潮湿,日子久了,会做病的。”

江先生,盯了一会儿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堆柴禾的耿柱,然后,回过身来笑着跟吴片儿说。

接下来的几天,老天也让江先生说中了,下起了深秋的大雨。

“先生,俺住这里,也是打间,不打算长久的。”

“那......再来换药......”

“这个洞是新开的,通通风,再笼一段日子的火,会好些。你来换药,来这就中。”

一直没有出声的耿柱,这会儿,半转回头,瓮声瓮气的说。

然后,江先生耐心的讲解如何给德珠煎药,如何照顾,多注意些什么,嘱咐了好一阵子。

最后,他接了吴片儿给的诊费,订了再次换药的时间,便告别下山。

经过江先生几次上山换药,德珠的腿伤,好了许多,也只是好好躺在床上静养就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很多年没有这样,在要入冬的季节,还下这样的大雨。

外面的山路又湿又滑,洞里温度开始降低,阴冷潮湿。

德珠由于躺在床上不能动,吴片儿就在他的洞里,点些柴火,取暧去潮.

德珠玩着耿柱帮他抓来的小虫小鸟,还有一些让他怎么都拆不够的“九连环”。

这个“九连环”,是椭圆型铁环上套着九个封闭的铁圆圈,最后通过口诀,能把椭圆型铁环与另外九个铁圆圈分离开。

看似不能,却真的可以办到,这就是从古到今,一直延续,还真是个令人着迷的智力游戏。

这段日子里,德珠的腿伤,给耿柱带来了极大的方便,德珠只能在自己的洞里面躺着。

而耿柱就可以整天的和吴片儿在他的洞里厮混,这是他过去梦寐以求的。

吴片儿想,这几年里,“雪里红”似乎明里暗里,有些知道自己和耿柱的事。

或者也极可能,有意怂恿耿柱去接近自己,以便稳住自己在外婆处,这样,德珠要是想娘了,还可以来看看。

但耿柱是个聪明人,他知道“雪里红”为什么能容下他做这样的事。

原因有二,一是“雪里红”不可能再要吴片了。

另一个原因,耿柱上山前就没有续香火的能力了,这件事,临跟“雪里红”结义时,耿柱就告诉了他。

所以,耿柱跟吴片儿在一起,不可能有孩子,这件事,也让“雪里红”放心。

但是,绝不能过份明目张胆,因为,那样的话,多少还是有损大当家“雪里红”面子的。

所以精明的耿柱,长久以来一直边看着“雪里红”的眼色,与吴片儿十分克制的来往着。

而“雪里红”出事那天,他正好刚刚找到这个洞群,在洞里迷了路,也躲过了那一浩劫。

现在,终能跟吴片儿毫无障碍的在一起。

何况,吴片儿在耿柱眼里,

不仅美丽多情,更是一个十足的尤物,耿柱怎么可能再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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