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的声音在林逸树他们这桌响起,骰盅和木头桌子相性不是很好,摩擦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但桌上的人已经不在意了,会在酒吧玩大话骰的人只是想找个理由加快节奏,让喝酒的人更快进入状态。
“开”“劈”“反劈”一系列在陆帆和钱波两个上下家的战斗中疯狂出现,他们就好像是为了体谅桌子另一边的两位喝不了多少一样,互相攻讦毫不留手。但就算这样,林逸树和伶仃也不可能滴酒不沾。酒过三巡又三巡,林逸树和伶仃也喝了不少,虽然远不及陆帆和钱波喝掉的量,但量终究是个相对概念。伶仃不知道,林逸树已经舌头打转了,整个人把额头顶在骰盅上面,身体相当放松就像头死猪,精瘦精瘦的那种。伶仃就看林逸树,他总是这样,伶仃其实没喝多少,每次骰子叫到伶仃这里的时候,伶仃不管叫的多大多离谱林逸树也一定会继续叫而不是开,这么喝了几圈伶仃就懂了,她也开始乱叫这样林逸树就可以少喝一点。
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两个大汉放过了倒在骰盅上休息的寿星公,伶仃则用手机记录着现在这一幕,林逸树嘴里吐着胡话大脑进入当机状态,陆帆钱波明显上头了但不是酒醉的上头就单纯两个人情绪的上头正在solo。伶仃记录下来这一幕之后,给自己倒了杯酒,托着腮望着酒吧的四十五度角天花板的位置,不知道想些什么。过了一会伶仃不知道从哪里掏了张信纸出来写了起来。
对面酣战淋漓的两个人看到这个情景,也停下来了,“伶仃你在写啥呢,能让两个好哥哥帮你看看吗?”伶仃难得窘迫地用手把写的内容遮住了,“两位大哥你们继续战斗会,这个是女生的小秘密不能告诉男孩子的呢。”“行吧。”陆帆打了个酒嗝继续逮着明显还是很好奇的钱波继续了战斗。而坐在吧台的酒吧老板看着这一桌独特的客人也给自己调了一杯酒默默品了起来。
等林逸树稍微清醒一点,动了动从死猪变成了没脑的活猪,就是醒了但意识模糊。他看到一只手白白嫩嫩地推过来一杯冰水,他也没多想直接拿起来喝了下去,连着冰块一起。透心凉心飞扬,林逸树把眯着的眼睛睁开了,陆帆和钱波正在缓慢的叫骰,桌上本来只有一瓶的洋酒变成了三瓶,唯一还好的就是伶仃她好像比林逸树醉倒的时候更清醒了,大概是因为写东西会让人脑袋更清醒更灵活。
林逸树揉了揉眼睛,奇怪怎么好像对面还多了一个人。林逸树反应不过来了,回头请教伶仃,伶仃看懂了林逸树的肢体语言,“啊是的,因为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快到十二点了,老板嗯就是那个给我们上酒的那位黑夹克小哥,他拿着瓶酒坐了过来,就和帆哥波哥他们打成一片了。”林逸树用只激活了部分的脑回路慢慢理清了这个关系。
“老板你是河北人吗?这么豪爽,我都要怀疑你是我老乡了。”陆帆已经把手揽在了老板脖子上了,老板也是一点都不介意,“虽然我是本地人,但我觉得今天和你喝这一杯不是老乡胜是老乡啊。”老板径直碰了陆帆杯子,吨的一声酒就没了。钱波在旁边忙不迭地给老板满上,钱波只有碰到真正喝不过的高手,才会怂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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