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野手中紧紧的抓住那手帕包裹着的窝窝头,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身后是否有人追来,直到跑到树林深处,陆云野那颗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来。陆云野寻了一处较为隐秘可以遮风挡雨的大树躺下来休息。

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叫嚣,陆云野心底苦笑道:这鬼地方物价奇高,两碎银子都不能在客栈打尖,荒山野岭的又无野果子,若不是那好心的姑娘给我两个窝窝头,莫说报仇,能不能活着到玄元剑派都是一个谜。

陆云野一想到那小姑娘,心底有一股暖流流淌,离家三个月一路走来,别人见他这穿着不是敬而远之,就是一副喊打喊杀的模样,生怕沾了晦气。这是除了父母之外,对他最好的人了。

想到父母的突然离世,作为儿子的竟然连仇人都不知,陆云野眼泪簌簌地落下,陆云野悲从中来,信手捻着树叶,吹起陆杰教他的曲子。

忽听得有人骂道:“是哪个没长眼的兔崽子吹的狗屁曲子,扰了老子的清梦,赶紧出来接受老子的毒打。“

陆云野心中一惊,跳了起来,这才发觉自己这颗树上有人休息。

那是一个老头,面相十分邋遢,一头白发被苍蝇盘旋,衣服上的补丁数不胜数,满是污垢,最为致命的是身上传来一股难以言明的恶臭,木杖上挂着酒葫芦。

陆云野道:”小弟路经此地,不知前辈在此歇息,还请恕罪。“

那老头眉头一竖,道:“打扰了老子的清梦,你想一句恕罪就溜走?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听到老头得理不饶人的话,陆云野有些恼怒,心中一想确实是自己不对在先,微微欠身行礼道:“在下在此向老前辈赔罪,还请老前辈海涵。”

岂知那老头勃然大怒,围着陆云野打量几圈,道:“老子生平最恨两件事,一件是别人打扰我睡觉,另一件就是称呼带老字。”

陆云野见那老者实在不可理喻,怒道:“你想怎的,这礼我已经赔了,你也醒了,难不成你要我板砖打晕你接着睡?”

那老头脸上登时露出奇怪的笑容,道:“年轻人不要轻易动怒,肝火过盛容易七窍流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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