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翟守珣闻言来了兴趣。

吴观便把汴河水匪劫船,以及刘从义的身份,再到由李延庆招揽武德司,从头到尾说给翟守珣。

翟守珣越听面容越严肃,听完之后说道:

“水匪之事确实疑点重重,我会如实禀告相公。至于靠刘从义招揽武德司之事,三郎的聪慧相公也是清楚的,应该也会同意。”

“如此便多谢子琪了。”看来翟守珣并没有想抢功劳的意思,吴观稍稍安心。

“是我应尽之事,照隐不必多礼。”翟守珣微微笑道。

在李延庆看来,吴观和翟守珣两人相处甚是融洽。替父亲有如此忠实能干的手下感到很是高兴。

很快,为了不打扰翟守珣休息,吴观、李延庆离去。

两人并肩而行,吴观缓缓说道:“三郎啊,相公其实对你期望很高。”

是么?记忆中自己与父亲李重进都没说过几句话。

“我曾经也是你两个哥哥的老师。”吴观有感而发,继续说道:

“你大哥,生来温厚随性,一向不愿为官,如今当了殿直,也算合适。至于你二哥,你应该也懂,而你的两个弟弟还很年幼。”

大哥在李延庆的记忆中,确实善良宽厚,脾气温和,对自己也很好。而二哥李延福,自从李家富贵之后,就天天寻花问柳,夜不归宿。

闻言,李延庆也是微微叹息,这两个哥哥确实不太靠得住。

“所以,要保李家家门不堕,你父亲现在恐怕只能期望于你了。”吴观絮叨道。

老师啊,再过几年已经不是家门堕不堕的问题,而是还存不存在的问题了。

不过这种话只能藏在李延庆心中,就算他现在说郭荣五年后会死,也只会徒惹麻烦。

“老师,我明白的。为此,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做呢?”父亲究竟对自己有何期望,李延庆也不是很清楚。

如何做?吴观愣了一下,这个学生从没问过自己这种问题。

吴观想了想回答道:“你父亲其实是希望你参加科举的。”

“可是科举不是很难吗?老师不也没有......”李延庆听到是科举,下意识地想拒绝。

“你听我说完,科举是很难,但科举也是分科目的,有进士科、明经科、明法科等,进士科是很难,其他科却不难的。”

吴观这么一说,李延庆就有印象了,唐宋时期的科举有别于明清时期,是分科目的。

“进士科是很难,难于诗词歌赋,有些时候,能不能考上进士科,是娘胎里就决定了的。”吴观说完,轻轻叹息。

看着吴观长吁短叹的样子,李延庆不由感同身受,此时的进士科是很需要天赋的,天赋不够,哪怕穷极一生也是难以考上。

“那明经、明法科就容易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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