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便是衡山派的刘正风刘三爷金盆洗手的日子,将近午时,刘府之内就涌入了五六百名江湖贺客。

林平之及一众福建籍弟子在旁边远远的看着,扫视着来宾之中。

只是无论林平之怎么看,都没有见到四川青城派的人来,他身后的一位福建弟子出来说道:

“少镖头,看样子这青城派做了缩头乌龟,刘三爷金盆洗手这么大一件事也不来参加,想必是怕了我们福威镖局了!”

这般说着,附近的福建弟子听了那是得意非常,人家这么一群小小年纪的少年郎,学武没几年,就将青城派这川中有名的江湖门派打得不敢出头,这事情怎么不让这些初入江湖的福建弟子骄傲呢。

只是林平之听了,却并无开心的模样,反而心中忧虑道:

“这青城派的余沧海还真是个大丈夫呢,能屈能伸,若是这青城派的余沧海忍不得辱,反而大摇大摆的带人来参加刘三爷的洗手礼,我倒是瞧他不起,他自己的脸面和青城派几百年的基业哪个重要,这还用比量的么?”

“那若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来这里,我倒是哈哈大笑,当仁不让地拿下这些青城弟子的性命,可若是他们缩在四川做缩头乌龟,这才难办!”

林平之说得这话,见身后的弟子们都不明白,无奈解释道:

“青城派建派想来也有几百年了,我爹爹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想要在四川做生意,都要上青城派送礼去,想想便应该明白青城派在四川的势力有多大了,只是这次他们是出川作战,人手不足,势力不及,我们才能轻松地将他们打退,当我们入川找青城派麻烦的时候,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对付我们,这才是我担心的啊!”

林平之说完这话,见到身后的福建弟子还是懵懂懂的模样,叹了口气,心道:

“也不知道这些弟子真随我入川,到时候能活下来几个?”

说完,他面露愁绪,再叹口气道:

“只是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啊!”

福威镖局的分号被青城派的挑了,要是他这福威镖局的少镖头不狠狠地报复回去,这江湖上福威镖局的名号那可就臭了,福威镖局也没脸在江湖上混下去了,生意什么的,更是想都不用想了。

过不多时,江湖上贺客大批大批地涌入刘府之内,各自呼朋引友,慕名招唤,刘府之内,自是喧声大作。

在刘府之内喧声嘈杂之时,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却是躲在厢房之内,并不见客。

今日刘三爷金盆洗手,除了江湖上名声响亮,行事正派的各路大侠之外,自然也来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物,刘正风这人热情好客,也不拘是什么人物,都接了下来。

各派掌门自矜脸面,不见外客,这华山派的掌门人岳不群,名字中虽然有‘不群’二字,却是个喜欢交朋友的,来宾中有籍籍无名,有名声不甚清白的,只要过来说话,岳不群一样和他们有说有笑的,丝毫不摆出华山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出来。

但真当岳不群不喜欢摆出华山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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