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他家一共有十个铺子,每一个月的收入大致在两千两左右,交的免行钱却有四千多两,这还是走了关系的情况下,如果没有走关系,可能比这个还需要的多。”
李仁咧嘴一笑:“听说下个月二三号,就是交免行钱的日子?只不过张员外家大业大,估摸着也不在乎这几千两银子。”
“家主有所不知,张员外有一个败家儿子,把家里一千多亩地都给输了一半,张家现在已经是危如累卵,每个月的免行钱对于张家来说,已经是在身上剜肉了;再者他儿子十天前欠了赌坊一大笔钱,如果他不能及时还钱,赌坊就按照约定切了他儿子的命根子!”
李仁看着已经快要哭了出来的张员外,很是为难地说:“原来张员外已经过的这么惨了?”
“是啊!真的好惨,养了一个不中用的儿子!只会败家!”张员外苍白着脸道。
李仁道:“那你这就是在的卖惨了?”
“是我卖惨!是我卖惨!李大官人收了我的铺子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张员外就差没有跪下了。
李仁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谁叫我是一个好人呢?吴用,那就勉为其难的收了吧,不过……给个半价就行,如果张员外不愿意的话,他可以到东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去卖惨,看看有没有买他的惨。”
“半价!”张员外面色瞬间寡白,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滴。
吴用低头算了一下:“折算一下,两万五千两银子!”
李仁砸吧砸吧嘴:“那就给一个友情价吧,凑成三万两银子,不过多出来的五千里两银子,一个巴掌换一千两,自己掌嘴五次,不然这友情价也去了!”
“我……”张员外现在是真的恨不得自己扇自己耳刮子,自己不就是来卖铺面的,多嘴做什么呢?
这里几百号人,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非要出头多嘴!
“哦?员外这是不乐意?”李仁随意坐下,满脸笑意:“不可以的话那就算了,反正员外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什么的,儿子的命根子切了也就切了,大不了再生一个,吴用你说是不是?”
“是这么个理儿!”吴用点头。
柴鸿看着面色逐渐变得扭曲的张员外,凑近了低声耳语起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姑且看他买了这么铺面以后,如何交出免行钱!”
张员外血红着眼看了一眼柴鸿,抬起保养得不错的手来,狠狠的朝着脸上就是几巴掌抽了下去!
“啪!”
“啪!”
“啪!”
“……”
李仁数着:“一、二、三、四、五、六……够了够了!往后边的巴掌不算钱!”
已经满脸涨红肿胀的张员外咬着牙上来签了字,把铺子转让给李仁。
李仁却笑嘻嘻的问道:“张员外,赌不赌一把?我倒是听说人背时的时候,就应该去赌坊赌一把,指不定
就否极泰来呢?”
“赌!”张员外心里咒骂不停,他对着张家历代祖宗发誓,一定要在三天之内看到李仁被差役逼迫免行钱,逼得上吊自杀为止,方才能解除心头只恨!
这次不用李仁开口,吴用马上写下赌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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