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松深吸口气,唇边扯出一抹勉强的笑,说了句:“姐,别想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想多了不累么?”
孟雪晨一愣,不明白安逸所指为何。安逸又道:“你身体内好像有什么神奇的东西被唤醒了。”
孟雪晨依然不解地看着安逸,安逸轻笑一声,也不解释,只是声音更低的说:“这是你的秘密,可不能告诉别人哦,不然会惹麻烦的。”
孟雪晨怔怔地看着安逸,依然没有回过神来。安逸游目四顾,突然问道:“小晨晨,昨日我让你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呢?”
这回,孟雪晨听明白了,忙从桌子下取出一只竹篮,挪开上面遮盖的盘子,将篮子递给安逸看。
安逸的目光从篮中那灵光闪烁的灵物上扫过,再次轻笑一声,说道:“小晨晨,这些都是人家送给你的,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哦,谁要也不能给。”
孟雪晨听到安逸如此说,不免又是一愣。
孟雪晨博闻强记,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虽受限于女子之身不能四处游历,却通过各种书卷所记而识得天下众多奇珍异物。
昨日在安逸采摘这些灵物时,她还以为安逸是要取回来后自己服用,却未料竟然都是采回来送给她的。
“如此珍异之物很是难得,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孟雪晨认真地对安逸说。
“这些东西于我无甚用处,本就是给你的。”安逸摇摇头,又道:“快去洗漱吧,不然雪松又该来催促你了。”说着,又转动大脑袋,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孟雪晨想了想,按捺住心中的疑惑,说了句:“我让丫鬟给你送食物来,一会儿我就来陪你。”
话声中,她走到门口,开门而去。迎面正好来了一个丫鬟,手中提着一个食盒,见到她忙施礼说道:“小姐,老太爷让奴婢给安生送早膳。”
孟雪晨开心地接过食盒,挥手让丫鬟走了,忙回到书房,将食盒中的食物取出,摆放在安逸的面前。
安逸也不客气,立刻站起身,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孟雪晨摸摸它毛茸茸的脑瓜儿,又去取了一些丫鬟刚给泡好的茶水放在它面前,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食不言寝不语,是孟家的家规之一。
因此,一顿早膳在静谧得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但因孟老太爷未起身离座,所以一家人谁都未敢擅离。孟雪晨惴惴不安地一直偷觑着祖父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的未来命运,是掌握在祖父手中的。
虽然祖父早已将家主之权交给了他唯一的儿子、雪晨和雪松的父亲孟怀义,却并未真正的权力下放,家中重要之事,仍都是他说了算。
终于,在诡异的静谧中,仆人摒着呼吸将桌上碗盘收拾干净利索了,又奉上茶来,饭厅中便只剩了这一家老少。
只是这老少几个,却依然诡异地沉默着,颇有默契地沉默着。
良久,就在孟雪晨想寻个借口先行离开时,祖父苍老的声音威严地响起。
“雪晨……”
“祖父,您有何吩咐?”孟雪晨压抑着不安的心跳,强作镇静地回应。
“你是孟家唯一的女儿,平时俏皮任性些,均可由着你。只是这婚姻,乃人生大事,半点马虎不得。想那陈姜,虽已有五房妾室,却从未娶妻,可见其不是一随便之人,对娶妻一事也是极其看重的。
且,他饱读诗书,前程未可限量。我孟家虽是本地第一富户,毕竟也只是平头百姓,你能嫁与官门公子为妻,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孟雪晨越听下去秀眉皱得越紧,正待辩驳,却听祖父又道:“昨日之事,陈公子已然解释过。那只是他与大鹦鹉开的一个玩笑罢了,无伤大雅,又怎可作为退婚的借口?
何况你身为一个女子,最重便是名节,退婚一事,从今之后不可再提!”
话音落,孟老太爷起身便走,动作流畅迅捷,步履稳健有力,全无平日里需要下人服侍的那种老态。
孟雪晨尚未反应过来,祖父已然走得没了踪影,令她一时间瞠目结舌。
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吗?不,她家潜伏的高手绝对是祖父!
孟老爷与妻子常氏也相偕起身,孟老爷说了句:“晨儿,作为长姐,你要为弟弟着想,松儿的亲事可还未定呢。”说罢也是回身便走。
孟夫人常氏看了看满脸愤怒又无措的女儿,叹口气,语重心长地道:“晨儿,身为女子,这也是命数……
唉!婚期将近,你也别终日只顾着玩耍,该准备嫁妆了。该做的绣品,要尽快做好,不会的,可以来问娘亲,娘亲待会儿也会拨两个女红好的丫鬟给你使唤。”
说着,孟常氏在丫鬟的服侍下步履缓慢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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