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唐婧冉这么说,宋璟年就更加觉得愧疚,低了头说不出话来。

唐婧冉不愿他这样,便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快去吧,我真没事,戏都唱到这里了,你不出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话虽如此,可......”宋璟年默了默,“没人比你要紧。”

这句话他说得很低,几乎只有唐婧冉一个人听见。

这屋子亮亮堂堂的,风从外头送进来栀子花馥郁淡雅的芬芳,声声鸟鸣清脆,染了阳光的气息。树影斜斜,在桐木地板上摇曳婆娑,安闲静谧的午后,宋璟年的一句话,就像是最和暖的南风,熏熏徐徐,吹进了心里,便是一片花开。

“璟年......”

她愣了愣,似乎还有些不大相信,可宋璟年却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我要你知道,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最要紧的。”

宋璟年的眼神太过炽热,让唐婧冉都有些回不过神来,“我......”

从未被人坚定地选择过,从未被人强势的保护过,所以唐婧冉都还觉得自己在做梦。或许她早就死了,死在那个令人绝望,寒冷刺骨的雪夜,之后遇见宋璟年的种种种种,不过是一场美梦罢了。

她红了眼眶。

像她这样在荆棘丛里艰难长大,举步维艰的人,温柔比恶毒更容易让她掉眼泪。

“你别哭啊!”宋璟年慌了神,还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有些手忙脚乱的。

他向来都是脂粉堆里的宠儿,从来没有正经哄过谁,都是别人上赶着讨他的欢心。偏偏唐婧冉这一哭,就让他手足无措,像是犯下了滔天大错一样。

“你,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手上太疼了?”宋璟年从未有一刻觉得自己是笨嘴拙舌,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能说出口。

唐婧冉看他这般笨拙,便没忍住笑了,脸上还挂着泪水,笑意却又爬了上去,又哭又笑的有些滑稽,可宋璟年看在眼里,却如珍宝般难得。

“你啊,你才是我的天魔星。”说着,宋璟年捧住了她的脸,轻轻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快不哭了,有什么委屈咱们回家再说。该是出去看戏的时候了,别让人先看了你的笑话。”

唐婧冉也抹了眼泪,点了点头,宋璟年这才满意地站起来,像是对自己把唐婧冉哄得回转这件事骄傲的不得了。

“秋姑姑,来帮你家小姐妆扮,要见人了,可别让她丢了面子。”

秋心慈先前见宋璟年在里面陪着就一直守在外头,听见他喊这才进去,看见唐婧冉那哭包的模样愣了愣,“这是......”

很快她就意识到宋璟年还在,她有话也该背着他说,于是就搀着唐婧冉进了后厢,有人收拾了一应清水和妆品。秋心慈线服侍她洗了脸,等唐婧冉拿毛巾擦干脸上的泪痕之后她才忍不住问,“方才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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