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上轻描淡写地躲过了小桃的攻击。

到底还是个弱女子,怎么跟她将军之女相比?

“怎么,除了血口喷人没有别的话要说了?人在做了坏事,被揭穿,百口莫辩的时候,往往容易词穷。”裴云上冷笑,再次给众人画了肯定的一笔。

凤袍摆明了就是小桃毁坏的,这个女人太恶毒了。

“哼,连我都算计,白疼你了!”

王嬷嬷一巴掌打了过去,啪的脆响,把小桃想要辩驳的话语扇回到了肚子里。

这也叫疼她?

小桃惊愕地捂着脸,看着打自己的老婆子,悲愤交加。

“你每次都这样肆无忌惮地对我拳脚相向,我早就受够了!”她就像疯了一样,反手也给了王嬷嬷一巴掌。

王嬷嬷的老脸被打,肿的老高。表情就像吃了死苍蝇,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你疯了吗?竟敢当众打我!”

旁边全都是细细碎碎的唏嘘声,王嬷嬷反应过来,狠狠地将小桃推到地上去了。

小桃一伸手,揪住了她的头发。

“哎哟,你个小贱人,敢扯老娘的头发!”王嬷嬷吃痛地惨嚎,也揪住了小桃的头发。

两个人就这么很没形象的扭打在一起,姿势不可描述。

裴云上轻叹一声,看着地上被撕毁的凤袍,心乱如麻。

那两个人太低能了,根本不值得她动一根手指头,可是凤袍确确实实被毁了,她要拿什么给新后在明天的封后大典上穿?

这个飞来横祸,她还是吃定了。

以高潇媚的性格绝对不会轻饶她,长孙晋康也不会。

或许明天就是她最后一次见太阳了。

裴云上屋里地蹲在地上,手指从凤袍上穿过,感觉那就像是当初勒死自己的白绫。

只不过一个是红色,一个是白色。

她又要死在高潇媚的手上了?

不,不可以!

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定还有办法。

“把她们两拖下去,关在柴房里,听候发落!”一直没作声的刘志高,望着地上扭打成一团的两个人下了命令。

他就是来收拾残局的。

几个宫女太监很快冲了过去。

王嬷嬷气的大叫:“我可没有犯罪,凭什么连我也抓?”

她现在蓬首垢面,满脸伤痕的样子就像一个老乞丐,瞪圆了红眼睛,分外骇人。

刘志高嫌弃地啧啧出声:“你怎么没罪?就凭你当众与宫女打架斗殴便足够喝一壶了!带走!”

王嬷嬷大骂着,被拖了出去。

小桃倒是安静了,乖乖跟着来押解自己的小太监。

裴云上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去看她们,她的眼里只有凤袍。

东鄂也担心地蹲了下来,查看:“凤袍都毁成这样了,该怎么办啊?”

如果明天交不出凤袍,就算能交出毁坏凤袍的人,云舒也罪责难逃啊!

这可如何是好?

东鄂下意识地去找刘志高求助。

刘志高早就想好了,“云舒,咱家觉得你可以先去找容妃娘娘商量一下,她那么欣赏你,说不定会给你指条活路呢!”

裴云上没作声,视线还是停留在那堆红色的破布上。

只是原本凉薄的眸中克制不住地融进了几分凌厉,好像能杀人的刀。

让她去向容瑛求助,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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