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救命啊!”
沃雨还在喊,同时跑的比兔子还快,没多久便见她从房间里面冲了出去。
裴云上冷冷地看着她,并未阻止。因为没有阻止的必要,沃雨喊人来正如她所愿。
外面不少人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看热闹。
沃雨逢人就说,裴云上杀了人,还想要她的命。
总管太监刘志高和管事的王嬷嬷都被惊醒了,其他的宫女也纷纷冲了出来,将沃雨围在中间探听情况。
很快,众人便将矛头指向了裴云上。
刘志高让人将裴云上请了出来。
裴云上冷静的好像一个旁观者。
沃雨早就失控了,扶着自己受伤的大腿又哭又闹:“总管,嬷嬷,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是她,她要杀我!”
刘志高一向和沃雨交好,连忙扶着沃雨坐下,让人找大夫去了。
而后,他也开始指责裴云上:“竟然在绣坊里伤人,你好大的胆子!”
尖锐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仿佛能撕裂时空。
裴云上的耳朵都被刺痛了,不舒服地揉了揉。
“你们都说我伤人,可有证据?不能仅听她的一面之词吧?”
“怎么是一面之词,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沃雨气得大叫。
“你说我伤了你,那么请问,我是在哪里,用什么东西伤的你?”裴云上反问。
“就在那间屋子,用的匕首。”沃雨指了指裴云上的房间,感觉自己有理有据。
现在所有人都向着她,正好反咬一口。
“那可是我的房间,沃雨领班又不住在那里,三更半夜的跑去我的房间里面干什么呢?”裴云上继续追问。
沃雨的脸一下子全白了,半句话都说不上来。
她好像说漏嘴了,该怎么弥补?
裴云上秀了秀自己骨瘦如柴的小身板,接着说:“难不成我还能伤了你,再把你拖去我的房间?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这细胳膊细腿儿的,可没那么大的力气。”
沃雨不瘦,并且很高,体重少说也有一百三十斤,而裴云上小巧玲珑的身板,要想拖动她,简直比上青天还难。
这事肯定另有隐情。
周围原本向着沃雨的人全都倒戈了。
沃雨急的一个劲儿往上蹿,都顾不得自己的腿伤了:“你少来!我说不过你,但我这腿伤是你弄的,你休想撇清关系!”
刘志高跟着说:“对,这腿伤我看就是你弄的,休要狡辩,沃雨难不成还能自己伤自己?”
“怎么不能?”裴云上冷淡地扯了下嘴角,指着沃雨的伤口:“她的伤在右腿内侧的根部,除了她自己,外人很难伤到吧?”
这个好像还真有点难。
刘志高低头自己比划了一下,脸色有点难看,沃雨早就慌了:“你强词夺理!”
裴云上不屑地扬了扬唇:“你还做贼心虚呢!”
沃雨连一个反驳的词都找不到。
整件事情本就是因她而起,她能怎么反驳?
再加上刚才被裴云上一吓,她早就智商下线了。
裴云上往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转移了话题:“奇怪,这么大的动静,东鄂和春喜她们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这是在故意找沃雨的事呢!
其实她早就知道沃雨下了迷药,东鄂她们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了。
提起这茬,沃雨的脸色更难看了,就像酱猪肝,感觉自己好像被带到阴沟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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