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呼的,带着怡人的清凉,从耳边,从面庞,呼啸而过,让人从外到内,都感到格外的舒爽。

明亮的阳光,像是暖烟,嬉戏打闹着,洒落在身上,熏得人如痴如醉。

疾驰的飞车底下,一路所过之处,尽是从树上落下的金黄色花穗,沿着河边一直铺到天际那白云悠悠之所,就像是一条通往仙乡的金光大道,惹得飞车上的方遒忍不住瞅着天边的白云出神,似乎那白云之处真有仙乡似的。

就在这时一片有些格格不入的乌云飘过,方遒看着不仅不闹,反而噗嗤一声,露出了痴笑。

此刻看到乌云,他脑海里不知怎地闪过了临别之时,如画妖兽看他时的神情,就好像这乌云一般幽怨。

他挠了挠头,觉得自己有些冤枉。

真是天地良心,这事能怪他吗?是它如画自己学艺不精好不好,怎么怪到他头上来了。

甚至他没忍心告诉如画,他还有腰间长剑未出,还有猎弓一把未用,只是动了动手它如画就跪了,真是不经打的很。

比起他在荒野中遇到的那些五阶妖兽都不如,至少妖兽还能扑腾两下,再不济也能跑上个十里八里的,逼得他还得撵上一阵,才能用弓箭给射下来。

看来这家养的,和野生的就是不同。

养尊处优惯了,一点妖兽的血性都没有,还没野生妖兽顽强。

咦,自己这样在背后编排如画,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方遒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若不是如画学艺不精,若是如画像荒野中那些刁滑的野生妖兽们一样难缠,即便如画实力不济,也有可能让他今天和超能血清失之交臂。

若是没了超能血清,他又拿什么给义父治病。

他应该感谢如画才是,方遒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也为自己刚才编排如画而感到内疚。

义父一直告诫人有好坏,但人心难辨。

既然辩不了,那就索性不辩,只要遵循一条,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不仅对人如此,对妖兽也是如此。

天生万灵,人为其长,理当调和阴阳,代天而治,如君如父,使其各安其所。应当取则取,当抚则抚。不以好恶,肆意杀戮,此为魔道,非是人道。

虽然他一直把义父的这些话牢记在心,不过有时不免有些嘀咕。

这些话绕来绕去,饶得他头都有些大。

按照方遒跟在义父后面行走荒野所产生的认知,不就是那些不主动攻击他的妖兽,都是妖兽中的良民,不要随便削它们。

如今想来是他没有理解透义父这话的意思,如今还得加上一条,像如画这样家养的,没血性的,一直报着人类大腿喊爸爸的也是良民妖兽中的一份子,而且还是良民中的良民。

就在方遒开车走神之际,飞车已经驶入了凤鸣小区,他和义父租住的地方。

到了这时候,方遒方才回过神来,将飞车驶入地下车库,从车上跳了下来,拿着自己今儿的战利品,哼着小调,像得胜归来的将军,迈着得意的步伐,在车库中拐过几道弯,沿着楼梯蹬蹬地往上走着。

很快他便上到8楼,只见他手往门上一按,符文锁一阵识别后,立马解锁打开了门。

进到屋内,见义父正端坐在客厅内,若有所思。

方遒连鞋也来不及换,便如一阵风般跑了义父面前,拿着装有超能血清的瓶子,献宝般展现在义父方义面前,喜不自禁地邀功道:“义父,快看遒儿给您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方义看着方遒天真活泼的笑脸,心下一暖,摸着方遒的头,一脸慈祥地问道:“哦,遒儿给义父带什么了?”

其实对方义来说,义子方遒带什么他都不会嫌弃,哪怕东西再轻,也是遒儿的一片孝心。

有义子如此,他又焉能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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