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头向后一仰,高呼道:“不好,”砰,镖尖顺着林岳的额头划了过去,林岳顿时觉得脑门发紧,用手一摸才知道,头皮被划开一个口子。林岳往后了几步,大声喊道:“什么人,报上名来,为了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伤人?”城下那位大汉仰起头大笑了几声,闷声闷气回道:“你尽然不知道我是谁,告诉你,爷爷我叫秦虎,识相的打开城门,放我进去,我便饶过这全城的百姓,如若不然,我攻进去,烧了这咸阳城。”

林岳听的是怒气冲天,一个箭步来到垛口前,瞪大眼睛,高声喊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盗匪,烧杀抢掠,坏事做尽,还敢堂而皇之地和我谈条件,也不怕闪了你的狗舌头。”

城下那位大汉,骑着马往后退了几步,朝城墙上望了望,怒道:“哼,你可别后悔。”说完向后一伸手,从肩上拿下弓箭,大声吼道:“给我射,”只见三百多,蒙着面的黑衣人,齐刷刷地亮出了弓箭,同时朝城墙上射来,瞬间就听得,嘣嘣嘣嘣,乱箭如雨点一般密集,不停地往城墙上射。

林岳一想:“看来是不能硬碰硬了,”忙大声喊道:“秦虎,有种咱们一对一打,仗着人多算什么英雄。”秦虎把弓往肩上一搭,大声笑道:“哈哈,怕了吧,还一对一,能打得过爷爷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弟兄们给我往上爬。”

不到一刻钟,三百多人搬开鹿角丫杈,冲到城墙下,哗哗哗哗,霎时间,挠钩挂满了城墙,林岳忙大声喊道:“将士们砍绳子,往下投石灰弹,”咣咣咣,噼里啪啦,一会功夫城下是乌烟瘴气,就见哪些黑衣人都成了土行孙,个个猫着腰直咳嗽。

正在这时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二十郎当岁的黑衣人,把面巾摘下来,朝城墙上喊道:“请问,上面站着的可是林岳?”林岳一下蒙了,心想:“这盗匪怎么会认识我呢?”于是偷偷从垛口往下瞅了瞅,暗暗道:“不对呀,这人我不认识。”想了想大声问道:“你是何人?”那年轻人咳嗽了几声回道:“范荣,范公子你认识吧?”林岳是一头雾水,大声喝道:“有什么话就直说,没功夫听你唠叨。”

那年人往前走了几步,高声道:“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你家我都去过好几次了,还有那青林洞,我见识过你的功夫,你说你在这司徒将军手下干事,一年能给你几两银子,何不跟我大哥去占山为王,有花不完的钱,享不尽的福。”

林岳立刻气的虎目圆睁,大声怒道:“小子,你究竟是何人,说出来饶你一死,要不然,我下得城去,打你个桃花朵朵开。”那年轻人也没生气,在地上来回走了几步,高声回道:“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是范荣花钱雇去跟踪你的,你这一走,他也就用不上我了,所以我就又回来了,兄弟,我看你是条好汉,才奉劝你的,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司徒府上有我们的眼线,我知道司徒萧风出门了,就你们几个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怎么样,投降吧。”

林岳恍然大悟,这才知道范荣没死,才明白了为什么司徒萧风前脚一走,后脚秦虎就来了,他右手使劲往墙上一拍,怒道:“狗贼,有种你就来试试,将士们准备作战。”

话音刚落,突然四周传来了阵阵呐喊声,那秦虎站在城门下,挺着胸膛,得意地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哈,林岳你的死期到了,听到没,我们兄弟四个,各攻一门,你今天插翅难飞了,弟兄们给我上。”

话刚说完,就见那些人回到各自的马前,往下卸木头,不一会用绳子绑成了云梯,顺着城墙,密密麻麻,摆有一百多个,紧接着边往上爬,边高呼到:“冲啊,杀进城里抢银子唠,”哗,几下子爬到了城墙边上。林岳站在城楼上,立即高喊道:“滚木雷石,给我往下砸,”哽嘎咣,叽里咕噜:“去你地吧,兄弟们快扔,”“啊,救命,啊”,是杀声叫声哭喊声,声声不断。城外的盗匪,一波接着一波往上爬,城墙上的滚木雷石,下雨一般地,往下落。大战了有一个多时辰,城墙上的将士们,一个个气喘吁吁,汗流夹背。

正在这时,就听的咚咚咚,三声炮响,林岳转过身一看,北面的城墙上硝烟弥漫,火苗四窜,哭喊声震天,不一会就上来个报事的,喘着大气说道:“林大哥,不,不,不好了,司徒将军身受重伤,将士们快抵挡不住了。”林岳一听,是心如火焚,身子晃了几下,低声说道:“你先回去,让将士们坚持片刻,我马上派人去支援。”报事的双手报拳示礼回道:“是,”转身回去了。

林岳暗暗后悔道:“哎,都怨我,为了一己之私,搭上了将士们的性命,萧雪贤弟,你可千万别有事,如若今天这咸阳城备盗匪夺去,我林岳就成了千古罪人。”他正想着,突然听得城内,呐喊声如同打雷一般,林岳心中一惊,转身走过去往城内一看,就见全城的老百姓,握枪的,拎棍的,提斧的,举刀的,拿勺子猎夹大铁锤的,纷纷奔向了北门。

林岳瞬间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他唰地抽出青云碧血剑,转身走到垛口前,大声喊道:“秦虎贼人,我今天不杀你,难除我心头之恨,哇呀呔,”一个仙鹤展翅,犹如飞龙在天,是百般的微风,万丈的煞气,持剑直奔秦虎的胸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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