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秀朝来到灶台边,眼皮就一个劲跳,总感觉要出什么事,是心神不宁,于是她把灶火生起来,又扭头回到洞里,刚一进洞见藤椅上没人,她一琢磨:“肯定是回卧室躺着去了,”她转过身正要出去做饭,迎面扑来一阵凉风,吹的她差点没换过气来,倏忽间是后背发凉,汗毛直竖,心想:“不行,这心里揪得慌,我得进去看看,”她又回过头往里走,走到卧室门口一看,顿时貌变失色,目瞪口哆,是七魂飞了六魂。脚不点地,地扑到陈一发身旁,两手颤抖着将陈一发抱在怀里,脸贴着脸,战战兢兢道:“不会……你不会有事的……一发……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秀朝……你不会把我一个人丢下的……对吗!”她哆嗦着手,摸了摸陈一发的胸口,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了心跳,忙拔下头发上别着的银簪,用簪尖对着陈一发的人中扎了下去,陈一发身体一抽搐,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看眼前的傅秀朝,上声不接下声,微弱地说道:“秀……秀朝……把……把岳……岳儿……叫……回来……我……我有话……对他说,”傅秀朝是心如刀割一般,泣不成声道:“我……我这就叫去,你等……一会,”傅秀朝使尽全力,把一发连拉带拽地,扶到了藤椅上,站起身来,挪动着瑟瑟发抖的双腿,晃晃悠悠,走出了山洞,没走多远,是四肢无力,瘫坐坐在了地上,她回头朝山洞的方向看看,喃喃自语道:“一发,你一定要等我,”眼泪顺着脸上的褶皱,淌到了嘴角!

这时正好林岳从林子里往回走,他离老远就看见傅秀朝坐在地上,一个大空翻飞跃到傅秀朝的身边,将傅秀朝掺起来,问道:“母亲你怎么了?”傅秀朝看着林岳,抽搐着嘴说到:“岳……岳儿……快回去看看你父亲!”一句话犹如惊天霹雳,林岳顿下身背起傅秀朝,就往山洞跑去。

到了山洞,眼前的一幕让林岳像五雷轰顶一般,陈一发面容安详地淌在藤椅上,鲜血从嘴里不断地往出涌,顺着胸脯,一直淌到地上,他急忙连跪带爬地来到陈一发面前,把陈一发一把抱在怀里,大声哭叫道:“啊!这不是真的!父亲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孩儿……”也许是感动了上苍,只见陈一发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眼睛慢慢地睁开一道缝,一个劲盯着林岳,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傅秀朝握着陈一发的手,抽抽搭搭问道:“一发……你有什么话要说嘛?”陈一发的手轻轻抽动了一下,看着林岳用手指了指,傅秀朝,虽然说不出话来,但是,林岳已知其意。陈一发是放心不下发妻,傅秀朝,意思是今后让林岳好生照顾傅秀朝,此时此景,像烧红的烙印一样,深深地烙在了林岳的心里!那种无法形容的焯痛感,侵蚀着他的灵魂,霎时间陈一发的手,噔地落了下去,傅秀朝瞪大眼睛,是哀痛欲绝,没等眼泪落下来,噗通一声,晕死在地上。

林岳心神恍惚,左手抱着父亲,右手扶着母亲,一边叫父亲!一边喊母亲!哭的撕心裂肺,痛断肝肠。刹那间,哭声响彻山间,万物为之感动,草泣泣,花落泪,鸟儿哀鸣,猿声悲!……

不一会傅秀朝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看林岳,微弱地说道:“岳儿……母亲要随你父亲……一起去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林岳用右臂紧紧地把傅秀朝搂住,哽咽道:“不,母亲,孩儿已经失去了父亲,不能再没有母亲,孩儿扶您回卧室,”林岳把陈一发放下,抱起傅秀朝,刚要起身,就见傅秀朝微微喊道:“一发……等等……我来了,”说完把右手握着的银簪,刺向了胸口。林岳赶快把银簪拔出来,可是已经太晚了。

傅秀朝与陈一发,是青梅竹马的恩爱夫妻,这么多年,一直是妇唱夫随,相敬如宾,夫妻两从来没有分开过,虽然傅秀朝,没有给陈一发生一男半女,但是陈一发对傅秀朝的爱,丝毫没有减少,反而,经常劝说傅秀朝,不要为之所伤怀,傅秀朝对陈一发更是,情深似海!夫妻两是,举案齐眉,比翼双飞,人间少有的恩爱夫妻。

林岳跪倒在双亲的身边,心里一阵绞痛,他望着陈一发的脸,泣不成声说道:“父亲……对不起,我让您老人家失望了,我没把母亲照顾好,母亲……她……”他又侧过脸,看看傅秀朝哭道:“母亲,您为什么要丢下孩儿……您二老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让我怎么办……”林岳对着夫妇俩的遗体,整整哭了三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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