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体内······”尹缪接着问道。

刘伯温模糊道:“家中长辈赐的药,公子体弱,还需多多休息。”

“你为什么救我?”这个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刘伯温觉察对方语气中的冷厉之意,也不往心上去,依旧是好声好气的说道:“我只是看你昏倒在路边,顺手一救而已,没有什么为什么,公子也不必担心我会借此挟恩图报。”

尹缪还想再说些什么,一股平缓又带着凉寒的灵力注入体内,让好不容易从黑暗里挣脱出来的意识再次回到了深渊。

刘伯温一点也不好奇对方的身份,救人对他来说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不掺杂其他乱七八糟的思虑考量。

从刚刚那一番话中他也琢磨出来这人怕不是个纯善之辈,但他不后悔救对方,生命是这个世间最为珍贵的存在,就算是对方是一个恶人,在面临生命绝境时他还是会救。

世人总是嘲笑救蛇的农夫,但是面对冻僵的蛇时,谁能预测那条蛇一定就会反咬一口呢?农夫错在没有预防坏的后果,而这不应该成为世人嘲笑他的理由。

救人不是错,纵然蛇依旧本性难移,击杀就是,但永远成为不了见死不救的借口。

刘伯温凝神静气,接着运转元功,春将暮的毒素暂时被他压制在心脉上三寸,虽然暂时不会真的让他灵力尽废,但也是一把悬在头顶上的刀。

元功再次运转三周天,刘伯温这才收功,平复了一下内息,伸手摸上了焦尾琴,碰到琴弦,顿时铮然一声清脆声响。

还是琴的声音好听。

何隋然今年大概真的和血霉有扯不开的关系,人才一上马,就从暗处射过来一只冷箭,直取后心。

唐华终于发挥了一个侍卫长应有的素质,翻身接下这支箭并随手送了回去,同时已经有黑衣卫上前查探,但是那里已经没有人影了,被反送回来的那支箭正插在墙壁上箭尾乱颤,像是在嘲笑他们无能一样。

何隋然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走过去仔细观摩了箭身,然后那支箭就成了怒火的牺牲品,在指间化成了湮粉。

箭身是用钨铁打造的,钨铁向来只做军用,只有两个国家盛产这种东西,一个就是持仓国,一个就是卜阳国。

他征战多少年,就被卜阳国的国民君臣悬赏了多少年,在一开始还有不怕死的前来,只是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来三个包杀包埋包送家人团聚,后来就没谁敢来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后,居然还敢有人捋老虎须。从现在这个情况看来,花舞剑怕也是被卜阳国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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