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男嘴角划过一抹阴森森的笑意,眼睛直勾勾盯着陈紫烟,好似要将她吞噬一般。

旁边一位老妇人笑道:“徐癞子,今晚我看你又要跟‘五指姑娘’过了。”说罢,哈哈而笑。

徐癞子怒道:“辣洋子,小心我毒哑了你。”

郑仁看那徐癞子形似蛤蟆,这个名字倒是很贴切。那个叫做辣洋子的老妇人,虽然七老八十,穿得却甚清凉。上身只有一件黑色抹胸,下身是一条热裤。虽然是个女子,不知为何身上体毛却极重。

徐癞子瞪着陈紫烟道:“排烟掌?你跟傅落薇那娘们什么关系?”

这话一出口,辣洋子霍地站起,愤愤道:“什么?你说这小娘皮使的是排烟掌?”

陈紫烟默不作声,只是看着二人。看情形,这二位当是自己掌门旧识。

徐癞子道:“她方才推我那一下是排烟掌中的排云推雾。老子到死都记得,当年就是被这招推下高楼的。”

辣洋子“哼”一声道:“你当年色胆包天,人家只将你推下高楼,已算轻饶了。换做老娘,你就没命再在这儿喝酒撩妹了。”

徐癞子反讥道:“辣洋子,老子对你可没兴趣。你如果不是这一身臭毛,傅落薇何尝能够横刀夺爱呢?”说到这里,哈哈而笑。

郑仁听二人这般一对话,立时明了:“这二人与傅落薇都有旧怨。陈紫烟今日显然讨不了好了。”当下对陈紫烟道:“打还是逃?”

陈紫烟道:“打…是打不过的,逃吧!”她说到“打”时顿了一顿,郑仁立时做好战斗准备。说到“不”的时候,已经冲入酒馆内的后门。说到“逃”的时候,人已经不见踪影。

郑仁反应慢了半拍,尚未来得及咒骂。徐癞子的舌头已经向自己攻来。他先前吃过几次行尸的亏,不敢伸手去触碰那根舌头,只是向旁闪开。辣洋子却刚好立在他闪身之处,双臂大张,竟是要拥抱他。

郑仁见她一脸皱纹,牙齿脱落,歪眉斜眼,一身体毛,样子极是倒人胃口。吓得大叫一声,一招双龙取水攻向辣洋子胸口。乍然意识到,对方是个女子,这一招未免太过唐突。就这么一愣神间,自己双掌已经将要碰到辣洋子胸口。

辣洋子不闪不避,胸膛竟然一挺,呵呵一笑道:“臭小子,老太婆也不放过吗?”

说话间,郑仁双手已经触碰到她胸口。只觉双手一阵尖锐痒痛,好似利器划过兼有蚊虫叮咬。

辣洋子在这间不容发之际,身子向旁一闪,让过郑仁这一掌的力道。嘻嘻笑道:“小伙子,老太婆的身材可够辣吗?”

郑仁抬手一看,双手并无任何异样,疼痛刺挠之感却一直未消失,反倒愈演愈烈。但手掌表面始终没有任何异常变化。

辣洋子笑道:“小伙子,听说过洋辣子吗?那种色彩斑斓的可爱昆虫,他们身上的毛可是比牙齿还要厉害的存在哦。”

郑仁霎时明了这位老太太何以穿得如此清凉。原来她身上的体毛之所以如此繁盛,是因为改造成洋辣子的体毛。自己方才攻击她的时候,她那拥抱的姿势自也不奇怪了。

正忍耐时,陡听得陈紫烟一声轻叱,随后身子倒飞而出。

只见徐癞子此时上身衣服已经脱光。身上皮肤满是如癞蛤蟆一样的疙瘩,此时正汩汩向外流着白色毒液。陈紫烟手中捏着一米多长的一条舌头,赫然就是徐癞子的。

徐癞子一边攻击,一边喝骂。但他舌头被截掉一段,说话含混不清,一时也听不清他说什么。

郑仁此刻双手刺疼无比,好在洋辣子虽然蜇人厉害,却无有毒性。斜眼瞅见旁边有一桶冰块,双手立时插了进去,冰凉之感霎时减轻了刺痒感觉。

辣洋子见他如此,立时又攻了过来。她不止体毛厉害无比,功夫也颇不弱,看样子已有了二重境的威力,当是一个D级行尸。郑仁苦于无法以手触碰她,只得抡起酒杯酒瓶乱丢。

那边厢,陈紫烟也不能触碰徐癞子身子,只得以那舌头作为武器攻击。

徐癞子间或喷射白色毒液,酒吧内众人避让不及,场面混乱不堪。

有几个行尸与二人相识,口中不住喝骂。

有人说:“徐癞子,你今晚就一个人乖乖用手来一发睡得了。”

也有人说:“臭辣洋子,你这一身体毛当真臭不可闻。拿人家弟子撒什么气?”

更有人大声提议:“徐癞子,你干脆就跟辣洋子睡睡得了,看看你的毒和她的毛谁更厉害些。”

旁观众人这般大声呼喝,场上四人却无暇他顾。

辣洋子虽是女流,但年过半百,所谓老而弥坚,一些下九流的话,她也不当一回事,偶尔还会回嘴调侃几句,手上攻击却不变慢,反而愈发急了。

郑仁绕着酒吧疾走,拿到什么就丢什么。他速度虽比辣洋子要快,但因不能近身,这点优势也就微乎其微。

逃到吧台时,见里面挂着一柄长剑,不假思索拿了下来。

辣洋子刚好飞身攻来,郑仁回首便是一剑。郑仁速度本就快,辣洋子又一直穷追猛打,万没料到郑仁手中忽然多了一柄长剑。一个闪避不及,长剑贯胸而过,余势不衰,依旧向郑仁冲来。

郑仁只得撤剑后退。辣洋子又向前行得几步,终于不支倒地,气绝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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