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左手上搭着一只有力的手,桢顾安顺着望过去,呆愣傻眼地与孙思邈对视,忍不住问出:“孙道长您这是做什么呢?难道您望出我有什么隐疾吗?”

孙思邈有模有样的感受了一下脉相,一边探脉一边说道:“嗯,肝火旺盛,少年郎终究是少年郎啊!”

“哈哈!”孙思邈放开桢顾安的左腕,看了看桢顾安,做了解状一笑,“以贫道多年来的阅历,也就诊过不少如你这班的小郎君啊!”

“就是不知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娘子?”说道这里,孙思邈还打趣的笑了笑桢顾安。

“那个!”没想到孙思邈还有这一面,一时间桢顾安面对人老成精的他,反倒不知所措起来。

你说有吧,这是也不能说出来呀!要说没有吧,人家都已经看出来了。

“贫道也猜出来你见到的是谁了!”见桢顾安的囧样,孙思邈也不消遣他了,直言破僵局。

听到这里,桢顾安倒是有心打听,但是孙思邈却先声言道:“贫道虽知道也认同你这个少年郎,但却不能告知你,毕竟关乎小娘子的声誉,再者,为医更可不能透露患者的出身。”

虽然桢顾安心知肚明孙思邈是不会告诉他的,但听到后也难免失落。不过孙思邈却在这时好心提醒道:“顾安啊!这位小娘子的高堂可不是善茬,贫道也言尽于此了。”

发了几息呆,桢顾安起身对孙思邈敬谢道:“顾安谢过孙道长了。”

“贫道都是多舌多言,你心里有数就好。你这是少年郎血气方刚,贫道都了解。”提了几句,孙思邈换过话题说:“顾安因该是出了皇宫就来贫道这的吧?难不成太子殿下的伤有什么问题?”

这叫桢顾安怎么好意思说,他这个路痴是迷路了,恰好听到有关孙思邈的消息,随后将错就错跟着别人来的。

那现在也只能继续将错就错,错到底的顺着孙思邈的话来了,“太子那没事儿,我离去的时候见他气色也挺好。我是回去的路上听到关于您的消息才过来的,不过好像是谣传。”

“原来如此!”孙思邈听完后,点点头叹出四字。

“嗯,就是这样。”桢顾安回应到,然后又看了看现在的情况。孙思邈暂时也没有病人了,也算是累了一天了,想了想也不好继续打扰,于是桢顾安提出,“孙道长,我看您也挺累的,也不好意思继续叨扰您。我那边也有事需要准备,怕是得要回去了。”

桢顾安此行本意上最重要也最不现实的事,是对于祈祷猜想的验证。可实际情况是,哪有这么巧的事,说来就来的将死之人?孙思邈都不能救你就能救?况且压根就接触不到患者,这是医患之间的一对一隐私。

于是桢顾安便于孙思邈道别,而孙思邈也没有过多的做挽留,所以……

出来后走了几条街,桢顾安看着眼中空如大海的街道,他自闭了。本来想着,就算不认识路,我问路总该行吧?可事与愿违,老天总是与他开玩笑,作弄他的命运。

这么久就没遇着一个人,这可是繁华的长安城啊?没理由呀!这么非酋吗?

塔塔塔~

隐隐约约之间,桢顾安耳畔传来了马匹踱步慢走的声响,听着还有些距离。这可是目前唯一的希望了,于是桢顾安寻着声音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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