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寿辰那天,整个皇宫里张灯结彩,好似过年那会那般热闹,各路大臣,荒外的王侯都前来拜会祝寿,所送的贺礼更是用马车一箱箱的拉着,看的月卿眼花缭乱。她们一帮舞姬随着其他的表演班子站在正殿门外集合等候听差遣。待到众大臣宾客都一一落座之后,只见喜宝小跑过来,“姐妹们,准备起舞祝寿了,你们都加倍小心些,不要出什么差错。舞闭后,记得一人拿上一杯酒,挨个的上去给殿下敬酒。听见没。”舞姬们回话“?是?”。

众舞姬眉眼流波,红裙红带,黑发散开,如瀑垂落,面上都带着一张淡红色的面纱,有若天仙般美丽动人,却又若隐若现的分不清楚谁是谁。她们排着队形,小步子的走进大殿,南夜面无表情的端坐在大殿上,身上的紫金龙袍,彰显着他的地位和如虹的气势。舞姬们先是为南夜说了祝寿词,而后,听到琴声,旋转舞动。月卿偷眼一看,今日弹琴的正是墨阴。不巧此时墨阴夜抬头看了她一眼,吓得月卿赶忙一个转身,退到后面,专心跳舞。

舞姬们曼妙的身姿,倾城的的舞蹈,加上墨阴高超的琴艺,看得众人如痴如幻,舞落后,无不纷纷拍手叫好。众姐妹们,排着1字型,逐一的去为南夜敬酒,月卿小心翼翼的排到最后,长长的舒了口气。墨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又弹起琴来,伴着琴声,前面的姐们敬酒后纷纷走出殿外,终于轮到月卿了,月卿吞了一下口水,安慰自己说,不就是敬个酒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呢,一转身拿起酒杯的时候,又看到了墨阴在看着自己,眼睛里竟是说不出的低落和担忧。可同时,月卿也发现,众人都在看着她,等待着她上去为南夜敬酒,慌忙中月卿赶忙紧走了两步,双手端着酒杯,走上台阶,来到南夜面前。

南夜一只脚向前跨了一步,顺势用手拉了月卿一把,把月卿圈在了自己的怀内,声音低沉的问道:“美人,可是前来祝酒的?”月卿慌乱的看着南夜,脸上的面纱被南夜拽了下去,南夜见到是月卿,明显迟疑了一下,月卿手中的酒杯也掉落在龙椅下,没等缓过神,只觉得南夜的气息越来越近,一双冰冷的唇就吻在了月卿的嘴上。墨阴的琴弦突然断了,飘出一个刺耳难听的音。墨阴站起身,看着龙椅上相拥的两个人,瞳孔猛收,紧紧的攥着手,大步走了出去。

南夜不顾月卿的挣扎,回味深沉的看着月卿,微笑道:“做我的女人,可好?”

月卿回想起墨阴那天顺口说出的话,紧着眉头,推开了南夜,不顾众人的大笑叫好,问南夜道:“为什么会是我?”

南夜没有回答,用手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回头吩咐喜宝,“即可布置婚房,今晚我便要与我的美人,洞房花烛。”

月卿一听,立刻慌了神,站在一旁,脸色惨白的看着南夜此时仍然毫无表情的面庞。瑟瑟发抖着,许是太过于激动的原因,身上的金玉配饰,相互碰撞,叮叮作响。

南夜起身,端起婢女递过来的酒杯,走下至殿内,众人赶忙叩拜,只听南夜说到:“今日,是朕的寿辰,更是良辰,与诸位饮上这杯酒,便要与美人去同欢谈情了。待到册立之日,诸位在与朕共饮婚喜之酒!”说着南夜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众臣和诸侯王,纷纷一一举杯,恭贺南夜双喜欢腾!

南夜笑着,回过头看着月卿。月卿不明所以的站在那里,眼泪就在睫毛下闪动,月卿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恶狠狠的回望着南夜。

没一会儿的功夫,喜宝就回来了,嬉皮笑脸的让月卿随着他去国君南夜的寝宫。月卿看见南夜正走向自己,大声一字一句的说到:“我不去”。南夜抬手擦去月卿脸上的泪痕,对月卿说:“乖,你要听话。否则你的姐妹们会如何,我也不好说。”南夜说到此处,目光低了下去,他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月卿不听话,那么,母亲绝对会用她那些姐妹们的性命,来牵制她。

月卿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张着嘴,喘着粗气。

月卿到底还是无奈的跟随着在喜宝身后,去了南夜的寝宫。她呆呆的站在那里,环顾四周,这寝宫很大,装饰屏风,墙上的雕刻壁画,都美不胜收,正中间摆着一张大床,四周都是红色的帷幔,被窗口的风轻轻吹起,如浪摆动,红烛摇曳,红油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烛台上,好似红烛对烛台有着说不完缠绵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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