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霏萍脸都快要歪了,她每次觉得常仲颀稍微正常一点后,就会被立即打脸。
她的外公,可以任由自己在外面闯祸,也可以一辈子都养着她。只是有一条,不许谈恋爱,不准和男人关系过密。
这个不知道死活的,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易霏萍在外公发作前,抢先一步将常仲颀拉起来,“外公,这大傻子就是我在大街上捡来的,身世可怜,脑子也有点问题,好在他这个坏脑子在咱们这一行还能吃开,我们就暂时收留他。”
常仲颀才不管易霏萍使劲眨眼,态度很是坚决,“老先生,我非要和易姑娘住在一起不可,不然……我会死的。”
眉心一抖,这个傻子,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什么死不死的,在我们古董店说这些,你知不知道这不吉利?”
小黑在一边吓得不轻,就等着王正直发火。
王正直眯着眼,摸了摸自己左手上的手串,眼神如x光射线上下打量着常仲颀,最后松口道:“好吧,你就和萍丫头住一起,只是,你只能睡客房,而且不能占我宝贝外孙女的便宜!”
“爷爷你真会开玩笑,萍妹儿不占他的便宜就好……”小黑话都还没有说完,便捕捉到来自易霏萍恶狠狠地目光。
“谢老先生!”常仲颀说完,便站起身,指着木酸枝上的一卷画轴,低声说:“我看了,这是高仿版的唐寅之画,老先生你一般买多少银子?”
“看卖家的情况,当然价高者得,一般一两万差不多了。”
常仲颀颔首点头,提笔在一张宣纸上写了几个字,便左手拿起画轴,右手提起一根板凳,让小黑帮忙抬了一张小桌子,出了大门。
屋子里的人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都好奇的跟在身后观察着。
只见常仲颀坐在木质椅子上,竟然优哉游哉地继续看他手中的牡丹亭,他的旁边挂着那幅伪造的唐伯虎的画作,宣纸上写着苍劲有力的行书:赝品,十万。
脑子比较笨的小黑看得直摸着脑袋,“这是什么意思?直接告诉别人这是赝品?还要价十万?”
脑子稍微好使一点的易霏萍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脑子最好使的王正直全身都在哆嗦,“他他他,他这是在砸我的招牌啊!”
脑子看上去有点好使的大金牙抱着手,叹息着,“还以为是个天才,原来是个傻帽!”
十分钟过去了。
常仲颀的面前,竟……然……堆……满……人。
“这小伙子是整个文殊道的清流啊,竟然直接说是赝品!”
“他下面还说了,如若需要讲解如何识得唐画真假,十五万!”
“这阵势,不是虚张声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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